“沈隽意他娘李氏又跟公婆妯娌不合,怀着沈隽意时,也是成日苦闷哭泣。”
“你瞧,可不就是生出个扫把星吗?所以说,人哪,无论遇到什么,就该微笑面对的。”
莫母很是看不上李玉珠,撇嘴道,“她苦,她能有我苦吗?我这还不是把阿舟两兄妹拉拔大了吗?是她软弱无能罢了。”
以前沈廉信少年英才,十里八乡不少姑娘都想嫁给他,莫母曾经得蒙沈廉信救过,心里也存了些幻想,奈何一番努力落空,最后对方娶了家境殷实的李玉珠。
后来,她也嫁来天水村,看着两人夫妻恩爱,琴瑟和鸣,再对比自家丈夫,虽待她不错,却总是少了些什么。
她不是没嫉妒过,却只能感慨自己命运不济,时光若梭,遗憾在心中落地生根,她咬牙铆足劲供养儿女。
如今儿子比沈隽意出息,甚至连李玉珠看中的儿媳妇姜青柚,都弃他投入自家儿子怀抱,对方只能被迫接收她家丢弃的姜映梨,她只觉扬眉吐气。
仿佛这样,自己真的赢了会李玉珠,而沈廉信没娶她,是他有眼无珠。
“是……”
听到提起沈隽意,姜青柚脸色一僵,想起家中一堆烂摊子,不禁垂下头。
莫敛舟见她心不在焉,眼看母亲还要继续,他主动解围,“阿柚,上回阿榕想借的那本书,我已然看完,你随我进屋拿给他。”
姜青柚感激起身,“好。”
莫母皱眉,“你自己拿来便是,何必还要喊上阿柚。阿柚才冻了遭,合该烤火暖身,以免风邪入体。”
“我没事的,伯母。刚好我哥想问敛舟多借几本书,正好一起挑挑。”姜青柚连忙道。
“走吧!”莫敛舟跟莫母颔首,就拉着姜青柚进了自己的屋。
莫挽雀看母亲抿唇,不解地拉住她的衣袖,“娘,您为何不高兴?阿柚姐都想大哥想得哭了,就让他们说说悄悄话嘛!”
“什么想不想的,她分明是受了委屈。大年哭丧,没得晦气!”莫母无声地嘀咕了两句,对上女儿疑惑的眼神,她咳嗽一声,“娘是担心孤男寡女,传出去不中听。”
“反正以后阿柚姐姐要嫁过来,成为咱们家的人是早晚的事,谁还敢嚼舌根子。”莫挽雀不以为然。
比起从前不懂讨好她,艳光四射的姜映梨,她更喜欢温柔懂事的姜青柚。
姜青柚不但会夸她赞她,还会给她带好吃的东西,还会送她胭脂水粉,就是她身上这件过年新衣,都是姜青柚送来的料子所做。
“你啊,根本不懂。”莫母无奈摇头,把余下的话吞回去,觑向闺女,“忙了一下午,晚饭你哥都没胃口多吃。灶房里有你舅舅家送来的一兜红薯,你去拿几个来烤,等会吃些垫垫肚子也好守岁。”
听到有吃的,莫挽雀眼眸弯弯,跳起来:“好嘞。”
支开女儿,莫母望了眼紧闭的房门,不悦抿唇。
从前姜青柚是瞧着不错,但近来姜家做的那些事,实是膈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