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杂人等不许靠近!”
北河府军屯卫所城,城外。
赵征一行人,终于到了这个地方。
“瞎了你的狗眼!楼下乃正义侯!皇上钦定浊河总督治理大臣!还不快快打开城门!”
赵征现在已经全身发热,还能站着就不错了,根本不能大声说话。
所以就只能由毛祥出面。
“可有证物!”
楼上士兵又问。
“有圣旨为证!”
毛祥已经不耐烦了,但还是只能忍着性子回道,他一个锦衣卫何时受过这种委屈。
楼下听到有圣旨为证,这才终于不再发问。
但还是又过了许久,城门才缓缓打开,而且只打开了一个小缝。
“我们蓝将军说了,大队人马不得入内,只需侯爷以及众府尹入内!”
听到这话。
毛祥忍不住想要发作,但被赵征阻止了。
“这也是按照规矩办事,我们先入城吧。”
赵征现在感觉自己又不热了,反而有点冷,裹紧了几分已经湿透的衣衫。
“是!”
北河府军屯卫所城内将军府。
赵征以及众府尹已经入内,但是他们要求的事情,全被这里的将军全部拒绝。
“赵总督,赵侯爷,非是我蓝某不愿意出兵。”
“而是我们也只认朝廷旨意与蓝羽将军命令,您这道陛下的圣旨上确实是有让我们卫所出兵配合的命令。”
“但是我们卫所在几个月前,不是出了千余兵员了吗?”
“现在又出兵,就只能再有一道新的旨意。”
“不然蓝某,可是会受到私自出兵之罪啊!”
这个蓝姓将军,说着冠冕堂皇的话,那眼睛确实不时的飘向一旁还在举着旗帜的蓝秋。
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那就是要先把蓝羽的堂弟蓝秋,给无罪释放。
然后,才一切好说。
赵征自然也明白了他的意思,挥了挥手,让毛祥把蓝秋拉到了自己身边。
“哎呀,蓝将军说笑了。”
“现在浊河水患肆虐,蓝将军出兵又怎么会受到朝堂怪罪呢。”
“何况您作为蓝羽将军的义子,还有所不知,其实蓝羽将军的堂弟蓝秋,也为了此次治理浊河一事,出了大力。”
“本侯到时还要为蓝秋兄弟请功呢!”
“所以到时候不止是朝廷,蓝羽将军也定会奖赏将军,将军出兵乃一举两得啊!”
蓝秋看了眼自己仍旧举着的旗帜,此刻已经没有先前的高傲。
反而挺了挺自己的胸膛。
确实,因为他一直举着旗帜,大部队以及灾民们,才能够不慌乱,目光所及,就是方向。
“哈哈哈!”
“那确实是好事!”
这个蓝姓将军看到自己名义上的义伯,蓝秋被放开,模样也确实不像受委屈的样子,脸色终于好了一些。
只不过,他的话锋却还是半点未转。
“不过,那是我义父蓝羽将军堂弟自己的功劳,侯爷为其请功实属应该,算不到蓝某头上。”
“且蓝某有听说,侯爷好像收缴了其为堤坝修缮提供铁矿渣的辛苦费?”
场面一时僵硬。
以北河府府尹吴傅为首的府尹,不敢说话。
现场独剩把手默默放到了腰刀上的毛祥,和又开始发热,气喘变粗的赵征在发出动静。
“蓝将军,莫要自误!将好事变成坏事!”
赵征是真想不到,人心不足蛇吞象,能到这种地步。
“哦?”
啪!
蓝姓将军也终于不装了,漏出了自己的嘴脸,猛拍了一下桌子。
“赵侯爷也不要自误!”
“外面洪水肆虐,人被洪水轻轻一卷,可是神仙都找不见了!”
现场,以北河府府尹吴傅为首的府尹,从不敢说话变成了捂住耳朵,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