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凉的月光下。
刘文看着白瀛司憋屈的表情，丢了一把小刀在他面前。
“从现在开始，在你自己身上划一刀，我就让你女儿朝你走一步，如果划得不深，那我就拿她漂亮的脸蛋开刀，一刀换你一步，直到我满意为止。”
白瀛司眸光低垂，默默看了刀尖一眼，随后抬头看着刘文，“是不是只要我女儿走到我面前，你就会放了她？”
刘文咧嘴一笑，“到时候再说吧，万一我不满意呢？”
呵，都到现在了，这小子还在做着春秋大美梦呢。
他怎么可能放过这个小孽种呢？
当初白瀛司这疯子，有放过自己的女儿吗？
白瀛司抿着嘴唇不说话。
他盯着白早早惨白的脸颊，指尖在身侧轻轻一动，仿佛下一秒杀掉刘文。
可最后还是归于沉寂。
白瀛司咬牙，走过去捡起小刀，慢慢直起腰后，便在自己手腕上用力一划，“一刀换一步，刘文你别说话不算数。”
刘文看着他鲜血直流的胳膊，露出一抹癫笑，同时拽着白早早往前走了一步。
“继续，还不够！”
白早早则是崩溃大哭，“师父，你走啊，他不会放过你的，更不会放过我，就算你把自己捅死，最后我还是会死。”
“与其我们俩一起死在这里，不如你先走，这样好歹还能保全一个。”
白瀛司面色惨白地摇了摇头，“早早，我不会走的，还记得吗，之前在白家别墅，我曾说过，等我杀了白念就会跟你说一个秘密。”
“之前我怕你讨厌我，所以不敢跟你说。”
“现在我都要死了，终于可以毫无顾忌地说了，这个秘密就是，你不是白守夜的女儿，而是我白瀛司的女儿。”
“早早，白家人都死绝了，现在这世上就只有我们父女俩相依为命，我绝不会丢下你不管。”
“今天就算死在这里，我也一定会把你救走。”
“谁也休想伤害我女儿！”
白瀛司嘶吼着说完这句话，突然举起胳膊，用力在自己大腿上捅了一刀。
这一刀力道很重，直接让他单膝跪在地上，整个人仿佛被压垮了。
暗红色的鲜血一直在他身下流淌，就这样带走他脆弱的生命力。
白瀛司眼前越来越黑，人也越来越虚弱，握着刀的手都快抬不起来。
刘文疯了一样鬼叫着，“继续！继续！不要停！”
“不要！师父！”
白早早一边哭一边摇头，“求你不要再说了，我什么都不想听。”
“呵，小丫头，你不想听可不行，这小子故意憋着坏呢，他只跟你说你是他生的，却偏偏不告诉你，他是怎么生下你的。”
刘文用力拽着白早早又往前走了一步，笑容越发放纵，“白瀛司，你在干什么啊，不是要坦白吗？”
“三两句话就想把你的罪孽抹平了？”
“怎么，就那么怕你的女儿讨厌你吗？是不是就怕她知道，她不是什么爱情的结晶，而是你强奸她母亲生下来的孽种！”
“够了！”
白瀛司突然暴起，用力甩出最后一张鬼王牌，“我不许你侮辱我和娇雪的感情！”
唰!
鬼王牌就要取下刘文脑袋的一瞬间，白早早眼神轻轻一闪，像是不小心似的摔了一跤。
这一跤跌得恰到好处，正好把刘文拖走，一起趴在了地上。
而那张鬼王牌，擦着刘文的耳朵飞了过去，顺便削下了他半块耳朵。
刘文狼狈地扑倒在地上，摸着自己血淋淋的半边脸，终于被激怒了。
他恶狠狠瞪着白瀛司，“好啊，你个王八蛋，你这是没打算让我活啊！枉我一直对你手下留情！”
“白瀛司，你个死变态，去死！给我去死！”
刘文怒叫一声，借着最后一丝力气从地上窜了起来，提着斧头就朝白瀛司劈砍过去。
可他这种普通人，哪里会是白瀛司这种被改造过的疯子的对手。
不过三两下，白瀛司便气喘吁吁，一脚踹翻刘文，踢走他的斧头，手中的小刀跟着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白瀛司半跪在地上，修长的指尖握着刀柄，目光中仿佛淬着毒，“刘文，自始至终我都没想过杀你，可你偏要对我女儿出手，那就别怪我不念过去的情谊。”
“挑唆我们父女的感情，你该死！”
刘文眼睛瞪大，还想说些什么，可白瀛司一个字都不想听，锋利的刀尖划过人类脆弱的脖子，直接一刀了结了刘文这失败悲惨的一生。
刘文瞪大眼睛，死不瞑目看着这个没有一丝留恋的世界。
呵，真是不公平啊，他死的时候，连天都是黑的。
也好，这一次，他终于可以跟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