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还是要五花大绑?”
张畅固执地嘶吼,“郑老四在哪,我要见他。”
“见郑老四干啥,我们带你去见更有意思的。”那绳索的青年摸索着手里的绳索,上前一步,鬼鬼地笑着说,“你信不信有鬼,有没有见过鬼?”
张畅把目光投向前面的那一辆破破烂烂的面包车,想要记住车牌号,可是光线太暗了,那些字母和数字,怎么看也看不清。
“甭费心机了,是假牌照。”高个子看着半醉不醒的,却一下子识破了他的心思。
“都快吓尿了,还有这种歪心思。”拿绳索的说,“我们有那么傻吗,会把刀子递你手里,让你捅啊!”
那目光,咄咄逼人。
高个子示意他说,“看来,请是请不动了。”
张畅想逃跑,可脚上使不上劲。
他这样被团团围住,就是脚下使得上劲,也未必跑得了。
另一个说,“那就绑了啊。”
又一个说,“眼镜蛇,你那绳子,捆过骡马,捆过猪样,没捆过人吧,你行不行啊?”
“别胡来啊,你们这是犯法的”
张畅这时候,还徒劳地,想要跟这一伙人讲道理。
可这伙人,谁听得进去啊!
谁也听不进去。
小茜要是在,或许会帮他,尽力阻止这帮家伙胡闹。
可是,小茜没有跟着来。
小茜早就回到她跟高个子王山租住的那间屋子,这时候,早睡着了。
她原以为,王山带着这伙人,胡闹一阵,就会散的。
没想到,他们真的会把养鱼的湖南人,绑去了那口深埋着陈死人的尸骨的煤井去。
“你搞清楚没有,我手里这东西,才是你的法。”
拿绳索的拿冷幽幽的目光询问王山,到底是绑还是不绑?
王山点了点头,退后一步。
张畅望着那根绳索,惊恐地问,“你想干啥?”
想干啥,这不明摆着的嘛。
那个拿绳索的,不说话,冷幽幽的目光,在张畅身上打量着,大概是在想,该如何下手。
张畅转过身,想要冲出篱笆似的人墙,慌乱中,被绊倒在地上。
拿绳索的,敏捷得像豹子,忽然扑了上去,骑在他背上,像平时捆骡马猪样一般,把他的手脚,结结实实地捆牢了。
张畅躺在地上,不住地踢打,挣扎和嘶喊。
铁链子拴着的大黑狗,不知是被眼前的场景吓着了,还是叫哑了嗓子,不再像先前那样狂烈地吠咬,只发出呜呜的低吼,像在询问张畅,到底发生了啥事。
捆牢了以后,那家伙顺手往张畅嘴里,塞了一块破布。
张畅嘶喊着的声音,比狗还低沉了。
闷闷的,就跟从很深的地底下发出来的一样。
几个人接着把张畅像抬起,像扔一头猪似的,扔到了面包车的后备箱里。
张畅心底,又惊又怒又恐惧。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接下来会被带到什么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