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出去吃吗?可以呀,想去哪家,我现在预约。”
“吃哪家都可以,你定吧。”陆迩心情很不错,语气带着些撒娇:“我的意思是,我想啊”
电话那头传来女孩短暂而急促的叫声,不由的让路丞心底一紧,慌乱的询问着。
“没事吧?小耳朵?陆迩,听得到吗?”
电话那头迟迟没有响应,路丞急得站起身来,想要立马飞奔到陆迩排练的剧场。
但电话那头突然响起一道粗粝低沉的声音。
“路丞,是吧?”
“你是谁?”路丞的眉头立即皱起,对方指名道姓的说出自己的名字,看样子是有备而来。
“我是谁不重要,呵呵。这个女孩是出车祸的那个陆家人的女儿吧,本来我们都要忘记她了。”
“前段时间,你们去看了庭审吧。果然,还是得斩草除根呢。别着急,下一个就轮到你了。”
电话被挂断,路丞立马拨通了路父的电话,对方安静的听完后,直接安排了手底下的人去找。
他也料想过,路丞处理事情的手段还太稚嫩,不够果断,才会让那些人有反击的动作。
陆迩醒来的时候,只感觉脑袋后面一阵剧痛,估计从后面给她一棍子的人是用足了力气,没有收手,甚至再加大些力气,陆迩会死在那一棍下也说不定。
她的手脚被绑住了,嘴巴被胶带粘住,陆迩还挺庆幸对方没拿什么乱七八糟的抹布塞住她的嘴。
她有点洁癖。
她聪明的闭着眸,假装自己还处于昏迷的状态。
“妈的,路丞那小子,老张已经被抓进去了。再不动手,下个就是我们了。”
“他们这是要赶尽杀绝啊,草。”
听着其中两人怒骂了几句,陆迩这才知道原来这伙人估计跟自己爸妈的车祸有关。
现在绑架她,估计是因为路丞帮她报仇走投无路所以狗急跳墙。
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她怕路丞来救自己会有危险,但她也害怕死亡,毕竟人都是自私的。
不知道离自己被绑架过了多久,手机估计在被打晕的那时候就丢掉了,她没有带智能手表之类的习惯,会影响跳舞。
所以她现在什么道具都没有,只能祈祷路丞快点找到自己。
“这娘们还没醒吗?你小子是用了多大的力气?”
“我就随便打了一下,谁知道她会晕这么久。”
见对方的话题落在自己身上,陆迩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屏住呼吸,希望对方不要看出来,她甚至能感受到对方让人感到十分不舒服的凝视。
“等会到了地方再醒也不迟。”
对方的目光终于移开,陆迩也终于不那么紧张了,不知道车又开了多久,她闻着车里那股难闻的气味,都快要习惯了。
终于车停下,陆迩感觉自己像个尸体一样被人粗暴的抱起来,摇摇晃晃的走了一段路后,又被人当垃圾一样丢下。
被丢在地上的时候她感觉后背一阵疼痛,不仅是磨的,地面上甚至有很多细碎的石头,嵌入后背。
她终于没忍住疼,闷哼着出了声。睁开眼睛和那伙人对视上,眸子的恐惧根本掩盖不住。
“这小娘们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你们都没发现?”
为首的人一身腱子肉,脸上带着刀疤,一看就知道是那种年轻时在道上混的。
他掐住陆迩的喉咙,露出一抹邪恶恶心至极的笑容。
“真是个漂亮的小姑娘呢,让我下手还真有点不忍心。”
陆迩呼吸不上来,脸色胀的通红,因为生理反应眼尾溢出些泪,惹的那伙人施暴的兴致高涨。
不过他们暂时没被冲昏头脑,毕竟比起鱼死网破,来一场交易,也是不错的选择。
他松开手,陆迩终于呼吸的上来,用力的呼吸着。
那伙人进了房间,没留一个人看守这里,绳索绑的很结实,陆迩一个柔柔弱弱的女生根本挣脱不开,所以他们很放心。
等陆迩缓过来才打量起这个地方,似乎是一个废弃的仓库,地上满是灰尘,估计很久都没有人踏足过了。
她努力的动了动手,但这个结打的很死,怎么弄都是白费力气,只能等人解开。
“找到人了吗?”
路丞看着监控,陆迩在剧院停车场里被人从背后敲晕,那些人早有预谋,打扮的十分严实根本看不清楚脸,连车牌都做好了伪装。
开着面包车驶出市区后便没了踪迹。
路丞的心很慌,有一种深深的无能为力,明明陆迩是在和自己打着电话的时候被抓走的,可自己却没有任何办法救下她。
“阿丞,阿丞!”
路丞回过神,看着面前的路父,片刻的茫然。他不知道自己刚刚的状态有多么吓人,仿佛就像是回到了他当初刚遭受绑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