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景音摇摇头:“没事儿,就是刚才在想事情,一时间想的有些入神了,你让人套上马车,我们去一趟侯府找表嫂,我有事情要和表嫂商议。”
秋萍应声去了,很快准备好了马车和登门拜访的锦盒。
到了侯府,卫景音没等多久,门房就带着她进去了。
卫景音行了一个见长辈的礼,将那锦盒打开,拿出里面的胭脂水粉和几种点心:“表嫂,我没有递拜帖,贸然来访,没有打扰到表嫂吧?”
“若是表嫂有事情要忙,我就改日再过来。”
她知道如今穗岁和娄钧是京城中炙手可热的人物,一个是当今皇上最信任的臣子,每每早朝结束之后,明昌帝都会把娄钧留下来,让他跟着自己去御书房议事。
而穗岁是当今皇后最喜欢的臣妇,时常召她进宫陪自己说话,而且还会赏赐给她许多好东西。
这样的人物,很多官员的夫人女儿们都想着登门拜访,趁机巴结。
穗岁笑着按了按她的手,示意她安心坐着:“都是自家人,还递什么拜帖?你这话说的可就见外了。说吧,来找我是什么事的?”
卫景音听穗岁这么说很是高兴,也就直接起来:“表嫂,明日去庄子,能否劳烦表嫂同我一起去?”
“表嫂知道的,这庄子上的都是人精,很多事情我都不懂,怕去了被人拿捏,不仅不能将人管理好,反倒让祖母为我操心。”
穗岁想了想也就应下了,侯府最近没什么事情,产业也都有人在打理,她说:“我陪你去可以,不过,这毕竟是卫家的家事,我不方便直接插手,到时候,我就在暗处帮你。”
她愿意帮卫景音,但也不想听别人说闲话,说她插手别人家的内宅事情,说她多管闲事。
卫景音连连点头:“多谢表嫂,表嫂无需露面,出头的事情我来做。景音最最需要的,是表嫂这聪明的头脑,和雷霆的手段!”
松莲在一旁笑道:“悄悄,咱们姑娘的嘴可真甜呢!”
松莲知道卫景音要和穗岁说正经事了,都是关于永宁侯府的私事,她不方便在一旁听,便说给二人拿些蜜饯过来,便出去了。
房门都被关好之后,卫景音简单地和穗岁说了她明日的打算,穗岁沉吟片刻后说道:“想法不错。”
“不过,庄子上的人大多都没有念过书,而且整日的劳作多半是身强体壮,遇到事情了和他们讲道理是没有用的。”
“你只带秋萍和几个小丫鬟去,是远远不够的,回府在府上挑几个忠心的有死契在永宁侯府的打手,跟着一起去,必要的时候,该动手的时候就要动手。”
卫景音连连点头:“表嫂说的是。”
“而且,人多不输阵。”
送走了卫景音,时辰还早,还没有到用晚膳的时候,穗岁便想着和松莲、冬莺冬鹊几人在院子里锻炼锻炼身体,免得娄钧总说她身上没劲儿。
若是她身上有劲儿,也就不会任由娄钧翻来覆去地摆弄她。
穗岁见天气不错,拿了一个鲜艳的绣球在院子里舞动,叫上几个丫鬟和她一起抛绣球玩儿。
娄钧回来的时候就看到穗岁在院子里欢快地跳着舞,微风轻拂,带来阵阵花香。
她的舞姿轻盈而优雅,她轻轻地将绣球抛向空中,然后迅速转身,舞动着手臂和身姿,绣球在她手中如同有了生命一般,随着她的动作在空中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
松勤想要上前告诉穗岁娄钧回来了,要不要摆饭,娄钧抬手示意他不要说话。
绣球在穗岁的手中旋转、翻飞,每一次抛接都准确无误。
她的身体随着绣球的移动而灵活转动,仿佛与绣球融为一体,娄钧站在院门口,静静地欣赏着这美妙的画面。
“松莲,接着!”
穗岁将绣球抛出,松莲没有接住,这绣球却是正中了娄钧的怀里。
“侯爷,你回来了?松莲,吩咐厨房摆饭!”
穗岁说她回去换一身衣服就出来用饭,娄钧也跟着进去说是要把朝服换下来。可二人进了卧房就没有出来,松勤和松莲也都猜到了里面在做什么,只吩咐厨房将饭菜一直温着。
等什么时候里头结束了,来传膳的时候,就将饭菜和润喉的梨汤都送进去。
屋子里,娄钧将头埋在穗岁的怀里,穗岁的两条胳膊抱住了娄钧的头。
床下是凌乱的衣衫……床上是无尽的温柔与缠绵……
外头天已经很黑了,娄钧才让人将饭菜送进去,片刻后,冬莺将筷子和饭碟拿了出来,送进去漱口的盆盂和香茶又退了出来。
次日,因为要跟卫景音一起去庄子里,所以穗岁起来的也早。
冬莺给她沐浴更衣的时候,看到她圆滑白嫩的肩头上有一小块一小块的红痕,脖子上也满是痕迹,不由地双颊发红,同时心疼夫人太过疲累,一会儿还要舟车疲累地去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