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文澜的长剑狠狠地刺穿了容祈左肩膀。
随着范文澜那决绝的一剑,容祈的左肩顿时血花四溅,黑色的衣襟被鲜血浸透。
“噗”的一声,他吐出一口鲜血。
只见他身形踉跄,眼中闪过一抹难以置信的痛楚与惊愕。
范文澜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犹豫,紧接着,他右脚猛然踏地,如同山岳崩裂,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自足底爆发,化作一道凌厉的腿风,直取容祈胸口。
容祈只觉一股狂风扑面而来,夹杂着范文澜满腔的怒意与决绝,他拼尽全力想要躲避,却已是强弩之末。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容祈的身体如同断线风筝,被这一脚踹得腾空而起,划出一道凄美的弧线。
最终重重摔落在两米开外的地面上,尘土飞扬间,只留下一片触目惊心的血泊与喘息声,四周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
看到容祈被刺伤且被踹倒在地,黑风堂一众弟子瞬间傻了眼。
他们就这样直愣愣地看着容祈目瞪口呆,甚至忘了自己还在应战之中。
容祈躺在地上,半天才努力爬起,偷偷从怀中掏出一个黑色瓷瓶,迅速打开瓶盖随手一扬,空气中瞬间飘过一阵刺鼻的浓烟。
“咳咳……”
混乱中众人发出一阵阵咳嗽声。
“不好”
范文澜大吼一声:“黑烟有毒,大家赶紧屏住呼吸。”
瞅准时机,容祈顾不得黑风堂弟子的死活,趁乱踉跄逃走,瞬间消失在黑夜中。
等到黑烟散尽,这里早就没了容祈的身影。
而被抛弃的黑风堂弟子,死的死伤的伤。
就在范文澜准备将这些余孽全部斩杀时,远处的高空中,飘过一阵阵信号烟花。
看到燃放的烟花,范文澜瞬间拧眉,这是王爷发出来的,难道帝京出来什么大事?
还没等他思考清楚,紧接着一只白色的信鸽缓缓落在范文澜肩上。
不敢耽搁,范文澜快速拿到书信打开看。
借着忽明忽暗的月光一目十行,范文澜看完书信收起长剑,看着众人低声说道:“有任务,撤。”
……
翌日
海沧宗门
晨光温柔地洒在海沧宗门的练武场上,金色的光辉与弟子们手中的剑刃交相辉映,闪烁着坚毅与希望。
凌霄立于高台之上,身姿挺拔,一袭宗主长袍随风轻扬,宛如即将展翅高飞的雄鹰。
林溪紧挨着凌霄站在他的右边。
凌霄的目光缓缓扫过台下,每一位弟子的脸庞都映入了他的眼帘,有的坚毅不屈,有的面露犹豫,还有的则是毫不掩饰的渴望与兴奋。
“众弟子听令!众人周知,赵州成一党烧杀掠夺,无恶不作。
曾经多少西周将士因为他们丢掉性命,而百姓也是怨声载道。
这样的歹人,人人得以诛之。
往日里,咱们海沧宗门从没插手过权势争夺,再说咱们也不需要参与。
而今,咱们遭遇黑风堂的毒手差点丢掉性命,亏得眼前这位……”
凌霄抬手指了指林溪继续说道:“就是这位摄政王妃出手相救才免遭于难,想她一个弱女子都知道为了天下苍生出头,那么咱们这些堂堂七尺男儿呢?
难不成咱们就可以做一个缩头乌龟躲在女人的背后?
本宗主一万个不愿意那样做。
是个铁血男儿,就要站出来上阵迎敌,本宗主信奉一句话: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西周。
人可以死得轰轰烈烈,也可以死得轻于鸿毛,如何选择,本宗主随大家自愿报名。”
凌霄的声音低沉而有力,穿透了清晨的宁静,仿佛一股无形的力量,瞬间凝聚了所有人的心神。
他微微一顿,似乎在给每个人思考的时间,随后继续说道,“今日本宗主要随摄政王妃远赴西辽,迎战那赵世宗,此战非比寻常,不仅关乎宗门荣誉,更涉及天下苍生的安危。
若是大家愿意跟随本宗主前往西辽,本宗主欢迎,若是不愿前往,那就继续留在宗门守着。”
凌霄的话语如同晨钟暮鼓,在练武场上空回荡,弟子们的神情各异,却都陷入了深深的思索。
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斑驳地照在他们坚毅的脸庞上,每一缕光线都似乎承载着抉择的重量。
一阵沉默过后,人群中,一位年轻弟子紧握剑柄,目光中闪烁着决绝与不屈。
他望向凌霄,眼中既有对未知的恐惧,也有对挑战的渴望。
身旁,几位好友相互对视,无需言语,那份默契与信任已足以支撑他们共同面对即将到来的风雨。
突然,另一名中年弟子挺身而出,他手持长剑,剑尖轻点地面,声音清脆而坚定:“宗主,弟子愿随您前往西辽,以剑护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