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之,今天是你娘的忌日,那么多年没有去拜了,去拜一拜吧!”
翌日天光,战神府的府主秦纲终于召见了特赦回府的二孙子,然后就不容置疑地说道。
“我的娘?”
听了这话,秦安之惊愕。
果然穿越的人,不是要死爹就是必亡娘。
他突然才记起来他娘因他难产而死,但穿越的他没办法对这事有很深地印象。
“秦赵两家是连襟,你爹是赵中波的妹夫,只是在赵家成了检法会长老家族之后,就断了联系。
这次检法会来势凶狠,爷爷需要时间,你得出力。
那个赵王莽,按理来说你该称表哥。
趁着这次祭拜缓一缓你们之间的关系,拖一拖检法会的步伐、正一正赵家的脚步。
陈庆之虽然来了,但现在他只护你,并不会保战神府。
敌人的试探,将会越来越凶猛。
我的话,你能听得懂?”
秦纲直言直语,根本没有给秦安之继续思考的时间。
能不手屠儿媳家的亲人,这是他最后的努力。
“你觉得他会听进去么?”
注视着秦安之一言不发地退走关门之后,秦纲有些疲累地瘫坐到椅子上问道。
孙儿被判入狱,他冷看其辱。
现在,还要装作漠不关心地让他去妥协和改变。
爷愧啊。
“我相信秦月笙和赵文姬的儿子,就像当年秦不二更相信秦月笙一般。”
鬼神子鬼魅现身,说的话很轻,但敲在秦纲的心房上很重。
秦月笙,他最出息的儿子。
赵文姬,他最认可的儿媳。
“赵天颂那边答应了,但秦门那边老祖不出内讧仍在继续,陈庆之的现世只是欲盖弥彰。”
看着秦纲久久不语,鬼神子提醒道。
“那就继续按你的计划来!”
“怎么了?”
昨天陈庆之说秦安之到哪他就在哪,他说到做到。
所以,秦安之刚从战神府府主的书房里出来的时候,他就飘到了秦安之的身边,而且还略带关心地询问起来。
“关你叉事?”
听了爷爷的话,心烦意乱的秦安之对于陈庆之的关心并不领情,而是恶了一声。
昨天他并没有现金付讫,这掉钱眼里的家伙怎么还要粘着他?
“你大哥把裤衩子都押给我了,而我是他的三师兄,你又是他的弟弟,怎么说也得打个对折,然后150万领了保你的活,顺便对你稍微上点心!”
白袍剑仙并没有世人所以为的出尘飘逸,而是挖着鼻孔,漫不轻心地回应道。
“你叉叉!”
秦安之又是一句恶语,随后心事沉沉地走向了桃花苑。
战神府有三苑一堂一殿。
其中,战神殿是整个战神府的核心,祖先堂则是整个战神府死去之人的祭拜之所,无论你是否姓秦,只要为战神府而光荣者皆入祖先堂,受战神府后辈的香敬。
这就是为什么战神府的人令出即不要命,让人敬畏的原因。
桃花苑,是当代战神府少主的起居院落。
它原本并不叫桃花苑,是在二十年前才改的名。
“安之,这紫桃树发芽了!”
一进到桃花苑里,秦安之就看见秦谢安站在小湖边很是小心的在浇着那颗紫色桃树上的嫩芽,一看到秦安之入苑,他就是远远地兴奋道。
那是秦月笙为赵文姬种下的紫桃树,已经枯萎了好几年。
现在枯树逢春当为大乐,但秦安之一听他这称呼,心里又是蓦然一沉。
秦谢安叫得如此正式,看来他肯定已经答应了爷爷的要求。
“对不起!”
眼见着秦安之黑脸,秦谢安心里愧疚。
要知道那个赵王莽可是欺辱他的主,结果现在为了爷爷的计划,秦安之得用祭奠的机会来和他缓和关系。
不要说他秦安之是个魔主般的存在受不了,就连他这个脾气向来好得不得了的人也接受不了。
可是,府事为大。
“大哥,安心!”
虽然心里有愤,但凭秦谢安敢为他白身冲狱,这声大哥永远都会叫。
原本该是被人安慰的苦主,拍着秦谢安的肩膀笑着安慰起了他来。
那时间,他眼中那颗紫桃树的嫩芽,也好像又长了几分。
“断祭了那么多年,为什么今年非要去?”
秦城郊外,一想到要去祭拜的是秦安之他妈,赵王莽心里就烦躁。
是他姑姑又如何,他爹,他还想让他快点去死。
“少主,小战神的马车也出城了。”
侍卫的话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