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算的卦无比灵验,很快就有无数士兵将她围了起来。
这些士兵最想知道的就是自己家人的情况,而古清浅只是看看面相,就能准确说出他们经历的大事,还能说出他们的家人是否安好。
一时间,她成了军中人人皆知的神算子,那些不服她的人,也开始对她另眼相看。
他们甚至认为裴玄澈将她留在身边,是因为她的卦术。
因为她能从面相上就能看出忠奸,一些别有用心的人不是时刻躲着她,就是变得小心谨慎,生怕自己被看出来。
古清浅不收分文,在军中免费帮人算卦,还帮一些伤兵开药方,不少人对她感恩戴德,无一不觉得裴玄澈是个英明神武的领导者,所以他身边的军师才会有不一般的本事。
回峡玉关的路上,裴玄澈都是骑在马上,他挺直了背脊,玄衣墨发,玉色的冠,那双丹凤眼不怒自威。
每到晚上,他就偷偷溜进古清浅的马车里,让她给自己针灸治疗。
走了好几天,他们才浩浩荡荡的靠近峡玉关。
裴玄澈找了个适合的地方安营扎寨,然后带着一众军官,朝着关翼所在的城主府走去。
关翼已经知道裴玄澈成功接管了兵权,所以早早做好准备在等着了。
虽然他们在军中的威望不分伯仲,但是裴玄澈是皇子,所以他只能俯首称臣。
跟看到公旧曼时的态度不同,一看到裴玄澈,他就立马迎了上去行礼道:“末将关翼参加九殿下。”
裴玄澈面无表情,抬手示意他起身。
众人齐聚在城主府,一时间,空落落的会客厅站满了人。
只有古清浅和夭临及天寻知道裴玄澈的身体情况,所以一到会客厅,古清浅就用眼神示意他坐着,不能久站。
裴玄澈看到古清浅示意,只好坐到了上位,然后赐座,让各个军官也坐了下来。
古清浅就站在裴玄澈身旁,她莫名感受到了一道灼热的目光,抬头望去,发现霍川正死死的盯着自己。
这几天霍川一直在担心古清浅,生怕她遭遇不测,要不是自己身上有伤,又受到天寻的阻拦,他是绝对不会让她被带走的。
裴玄澈也察觉到了霍川的目光,一想到他身上古清浅未婚夫的身份,就十分不悦,脸色也沉了下来,当即说道:“你一直看着我的军师,是有什么问题吗?”
霍川愣了下,她不是不会被轻易收买吗?怎么就成了裴玄澈的军师了,难道是被逼迫的?
想到古清浅可能是被逼迫的,他神情严肃道:“末将只是看到熟人,一时高兴,还请九殿下恕罪。”
听到熟人这两个字,裴玄澈只觉得十分刺耳,“她现在是我的军师,本殿下的军师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够熟识的。”他口中威胁的意味十分明显。
从他的话中,霍川已经能够确定,古清浅就是被胁迫的,他一定要想办法帮她脱离危险。
“末将知罪。”他请罪道。
裴玄澈没有再理他,而是示意古清浅离自己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