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是说着接风洗尘。
可陆云洲和封晨炘两个人早就到这了。
江不言这小子却迟迟没来。
顿了顿,顾随州好像想起什么。
“话说起来,你跟晨炘他是怎么回事。”
要么就是在军区忙得抽不开身,一年到头也不见他们俩回来京城一趟。
要么就两个人同时都回了京城,这是约好的?
陆云洲这时候放下茶盏,抽出桌上摆着的湿纸巾,慢条斯理地将手擦干净。
“在过两日,是老师的寿辰,还有要回来参加军事会议,东洲的事情一结束,我手头上的事也能放一放。”
至于封晨炘,跟他一样。
只是封晨炘这么多年都在新洲,难得回来一次,这一回来,搞得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情似的。
从顾随州进来,到坐下来有一阵时间了,从头到脚,躺在沙发上的男人动都没动一下。
要不是还能感受到他身上的冷峻气息,都快怀疑他死了。
“我说呢,小言他昨天就跟我说,你回京城了。”顾随州当时还以为江不言是骗他的。
这不,直到他今天看到陆云洲和封晨炘确确实实的两个人在这,才察觉是真的。
“既然你也是回来参加军事会议,那晨炘呢,你们是约好了一起回来的?”
要不然这两个人也不会比他先到,还一起提前坐在这了。
就在顾随州问出这句话的时候,那沙发上躺着的男人,忽然动了一下胳膊!
随即,男人从沙发上坐起身来,将一双交叠的长腿放下,身材笔挺,长腿笔直,一双漆黑的眼睛朝顾随州这边看过来。
“不是约好。”
“我们在第一区碰上的。”
陆云洲注意到他的表情,好整以暇地欣赏着男人那张黑沉沉的脸,眉眼阴沉,像是谁欠了他钱似的,不由得话里带了几分玩味。
没等顾随州接话,男人坐起来,半边身体往后仰,靠在了沙发上,一双长腿闲闲地曲着,手搭在膝盖上,眼皮都懒得抬。
“嗯。”封晨炘姿态懒懒散散地,低哑的嗓音应了声。
他们的确是在第一区碰上的。
封晨炘当时拦住了一个女人的去路,还正巧被陆云洲给撞见了。
回过头。
他就对上了陆云洲那意味不明的眼神,慢悠悠地吐了两个字。
“聚聚?”
然后,他们就到这来了。
“看来我完全在状况之外啊。”
顾医生讪讪道,眼神里充满了疑惑,好似又看出了这两人在第一区一定发生了什么。
至少有什么事情,是陆云洲知道了,而他还不知道的。
陆云洲自然地半靠在沙发,姿态懒散不正经地挑了下眉,深邃漆黑的凤眸若有所思,盯着刚睡醒坐起来的男人。
见封晨炘仍然一脸的冷沉,眉拧紧,黑着一张脸坐在那,他指尖轻敲桌沿,悠悠笑道。
“说说?”
他就差点名让封晨炘亲自给顾医生交代事情的来龙去脉了。
主要是他也想听听,这在新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跟她认识。”
谁知道陆云洲和顾医生两个人坐在那看了他半天,等了他很久,才看到封晨炘抬头,脸色略显冷沉的说。
“就只是认识?”顾随州不信。
以他对封晨炘的了解,是跟陆云洲一样的,他们两个人从来都是性情冷漠生人勿进,能有女人能入得了他封少爷的眼?
即使有,也不该是他这样的状态。
封晨炘以前虽然话少。
但不至于,像今天这样。
顾随州:“云洲,这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听到这些,陆云洲这才抬眸,他直勾勾地看着封晨炘,像是猜到了男人此刻的想法。
他的唇角弯起一抹浅浅的弧度,不咸不淡地说:“大概风流债?”
只不过看他今日那情形,他不像是欠债的。
倒像个讨债的。
“风流债?”
顾随州眼神微变,诧异着,向来温润气质的他,也没由来的震惊了一下。
怎么可能。
他都不敢想。
谁能想到在新洲手段狠厉杀伐果断的男人,还会有为情所困的一天。
但不就是为情所困么?
真要是他辜负了别人,肯定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跟绝了育的猫似的。
封晨炘脸色沉沉的,眉头拧着,很明显是他自己现在心情也很乱,很复杂。
便闷不做声,黑着一张脸坐在那里。
顾随州想起江不言给他打的电话,不由得纳闷道:“这小言人呢?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