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喝吗?”杭少泽嘴角微微上扬,笑声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温柔。
“唔……”沈香寒看着他,不知道他说的话是真是假,可是看上去他一点也不担心!
或许对他来说,娶丁汝若也没什么不好吧!
可是她心里不是滋味,再也做不到以前那样了。
越是让自己不去在乎,心里好像就越是在意,任何可以映照出自己眼睛的地方,她都很想仔细辨认,究竟是不是因为太像了呢!
杭少泽以为她是心里美得飘了,哄小孩子一样眯着凤眸轻飘飘地笑,“那再喝一口。”
沈香寒不好意思地垂着眸,如蝶翼般的睫毛轻微颤动着,一顿饭吃下来 她的脸颊都红透了。
杭少泽喂完汤,又觉得她光喝汤不营养,每道菜都夹一点放进她的嘴里,有些菜沈香寒摇头,他就立马让小月撤下去,划进秋园这段时间菜谱上的黑名单。
沈香寒心里装着事就没什么食欲,在杭少泽的控制下才硬着头皮多吃了半碗米饭加菜,回到楼上卧室的卫生间就全部吐出来了。
出来时被杭少泽一米八八的高大身躯堵在门口,沈香寒十分无奈地望着对方,不是她阳奉阴违,是胃里难受得紧。
“我实在吃不下去了。”沈香寒皱着小脸苦巴巴地说。
杭少泽没有为难她,挑动了一下右眼尾斜飞入鬓的眉梢,一脸好奇地问:“你接下来要做什么?”
他突然关心这个干嘛?
沈香寒想了想,伸出葱白的手指缓缓指向淋浴房的方向。
杭少泽微微颔首,昂首阔步地走进来,很自然而然地说:“我帮你。”
沈香寒愕然。
他帮她?
洗澡可是要一丝不挂的,他怎么帮?
趁着杭少泽去浴缸放水,沈香寒立马生出溜之大吉的念头。
刚想跨出门的那一刻,她的衣领突然从脖子后面被提起来,紧接着她的两只脚也好像踩不到地面了。
好难受!
下颌底部被衣领勒住了,呼吸不顺畅,呛得好窒息,她觉得上吊大概就是这种滋味吧!
他……他想干什么?
就在沈香寒呛得干咳几乎晕厥的时候,终于被放下来,气喘吁吁地转过身,就撞上了那双狡黠漂亮的凤眸,然后杭少泽那张异常俊美的脸上露出一抹故意捉弄她的浅笑,也十分惹眼。
沈香寒真的有点恼了,扯了下自己的领口,心疼自己的脖子,对罪魁祸首没好气地说:“我现在又不想洗了。”
说完她又要出去,不料被身后的人突然横抱起来,她惊呼了一声,就被杭少泽蛮横地抱着,脚步稳健地朝浴缸走过去。
他们卧室的浴缸像个圆形水池,池子四周的台阶连同墙壁都是清一色的天然大理石,四根大理石罗马柱静静矗立在石阶上,让它和角落玻璃砌成的淋浴房一样,在这偌大的卫生间里自成一片天地。
“我不洗……”
沈香寒在他怀里动来动去,被他身上迷魅的男子气息一熏陶后更加面红耳赤。
杭少泽将她放在浴缸边的石阶上,见她还在不老实地乱动,便抬起她的右手臂,沉声训了她一句:“别乱动!”
沈香寒一晚上习惯了他的温柔相待,他突然加重了语气,不由愣了一下,乖乖垂下脑袋,变得安静下来。
杭少泽转过身去一会儿弯腰一会儿蹲着翻箱倒柜找了一遍都没有找到防水的塑料袋,叹了一口气,才回过头来伸出肌肉结实匀称的长臂,拿起墙壁上的电话机吩咐佣人把东西送过来。
挂了电话,他闲闲地坐在沈香寒旁边,才发现她一直埋着脑袋,她的右手安稳地放在她的膝盖上,他只是让她不乱动,可没有让她这么安静,不由笑着逗她:“我还没有帮女人洗过澡,你应该觉得荣幸不是吗?”
沈香寒不说话,还是垂着脑袋。
杭少泽一直是高高在上的,还没在别人那里受过冷遇,见她不搭理自己,便有些气闷地抬起她的下巴,“我和你说话――”
见到那双泪光闪闪的眼睛,他一下子怔住了,剩下的话全部咽回肚子里,被她憋着委屈的柔弱样子弄得微微蹙眉,连询问的语气也不知不觉变得温柔而无奈起来,“怎么了?”
沈香寒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被他这样一问,反而更加想哭,有些情绪更加不受控制地涌出来,让她不由自主地脱口嗫嚅道:“你刚才凶我……”
她软糯糯的声音让杭少泽浑身微微一颤,就算以前她也曾故意讨好过,可从来没有像这样冲他真正撒过娇,眼前的女人此刻就像只可怜的小猫咪,需要人疼需要人爱,当然除了他,谁也别想有机会碰他宠爱的小东西。
“我哪有凶你?”
杭少泽摘下眼镜,眯着撩人心魄的邪魅凤眸,笑眯眯地哄她,“我是替医生监督你,让你做一个乖乖听话的病人。”
“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