坪城贵族高中,天台处。
池景同这会儿右.奶还疼呢,腰上又挨了一下重击,他心中那股压抑已久的火气一下子就冒了上来。
瞿真出轨这个事情先暂且不提,这老小三还敢动手打正室,他真想问问这个世界究竟还有没有天理了。
看着眼前蔺和扭曲的丑脸,他轻笑一声,打从心里觉得瞿真这回眼光是真的出了点问题,怎么看他都觉得这人就很一般。
他面色微冷思考着等会儿要怎么喷毒液来将对方踩在脚下。
先不说他这段时间一直被关在家里和外界隔绝了联系,从昨天晚上看到他们订婚消息的那一刻他就开始处于失控状态了,然后贴冷屁股贴了一个晚上也没有人搭理他,好不容易和瞿真约好后又被她连放了几个小时的鸽子。
谁还能比他更惨。
她刚刚来的时候什么话都没有说,但态度已经表达得非常明确了,鬼知道他一转头看见瞿真那副冷冰冰,转身就想走的样子,心唰一下都凉了一半了,还是他强忍了半天才忍住那股酸涩。
但他和瞿真相处这么多年也是真的了解瞿真,她有时候看起来好说话,但是心硬得跟什么似的,拿手榴弹炸都不知道能不能给上面的铁皮弄掉一点。
还是他机智一通撒泼卖乖讨好之后瞿真又恢复到了原来的温度,他知道自己这是路又走对了。
她还是喜欢自己的,池景同这么在心里安慰自己道。
同时他也清楚瞿真身边的这个位置就是排位赛的赛制,谁能耐好,谁强,谁综合属性最高,谁就能上位,自己守擂多年一招不慎就被偷了家了。
池景同一直以为他们婚姻最大的阻碍会出现在25岁到40岁这个他身体机能开始走下坡路的槛上,他是真没想到他们之间会连婚姻的门槛都挺不进去,那就更别说之后的七年之痒了。
现在婚都没得结了,人都被抢跑了。
贱货。
池景同看着对面的蔺和在心里精准点评道。
还没等他开口对面的老小三就先发制人道:“贱货。”
池景同听到他这句话简直要嘲讽地笑出声了,他看向对面恨不得把他撕掉的蔺和,牙尖嘴利地说道:“你是在自我介绍?”
“贱同学你好,你这姓氏还挺少见。”
蔺和一口气噎在胸口,他忍了又忍没有像从前一样那么容易就被他挑起火气,毕竟现在情况已然天翻地覆了,瞿真现在可是他的未婚妻。
他冷笑着一针见血道:“你觍着脸上赶着去倒贴别人的未婚妻的样子真的特别有意思,不好意思,她刚刚有搭理你吗?”
“另外,你们池家的家风就这样?那我真该好好跟你家的长辈去聊一聊了。”
从小接受高素质教育的人骂起人来就是不痛不痒,但池景同不同,他虽然和蔺和接受的是同种教育,但他一直就素质低下,并且深以此为荣。
池景同轻啧一声,对蔺和这种小学鸡互啄的攻击水平感到不屑,平时他的挑事经验就异常丰富,一肚子坏水,这会儿头脑活泛,他立刻就一边轻笑一边摇头地开始钓鱼。
“你笑什么。”蔺和不动脑子地就上钩。
天台上的风更大了,将池景同的一头卷毛全部吹在了前面,他抬起手,将两只被涌出来的鲜血给染红的手从头皮处开始往后捋,发丝划过裸露在外面的血肉带来刀割般的痛感。
他却表情极度愉悦地开口道“没什么,只是觉得你走出来的位置特别的有意思。”
鲜血被风吹干之后的定型效果还不错,除了还有几缕暗棕红色的头发垂在额前,其他的都被规整地束在脑后了,他长相偏狗系,这会儿露出全部额头后整个人显得锋利不少。
在池景同慢悠悠地塑造完气氛之后,他才动作懒散地将两只手臂都搭在身后的栏杆上,盯着蔺和凝重的表情,笑着挑眉道:“都说你们omega的感知很灵,刚刚在我的画室里面待着偷听,难道没有闻到一股心碎的味道吗。”
莫名其妙。
蔺和站在原地皱眉,质问道:“你什么意思。”
对面的池景同没有直接明说,而是话锋一转:“我和瞿真青梅竹马,要是没有你横插一脚,等到我们两个成年就会立刻结婚,这是整个学校都知道的事情。”
“你刚刚出来的地方是瞿真以前最喜欢的约会地点,平时我们把狗皮膏药一样黏着她的你甩掉的时候,都会来这里,你猜猜我们做到哪一步了。”
蔺和站在原地,恨他恨的心里都要滴出血来了。
“哦,我这种人说的话你肯定是不会相信的,那你回去问问瞿真吧。”池景同好心地建议道:“她说的你一定会相信。”
蔺和浑身颤抖着,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愤怒已经达到了顶点,反而就突然就冷静了下来,眼前的池景同早就已经被他一脚给踢了出去,手下败将而已,这会儿约瞿真上天台不就是想要再加入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