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凌睿渊和宋书宁谈完，宋书宁一到凌帆就会被请到总裁办公室，已经连续三天了。
起初，宋书宁心里非常忐忑，凌家家大势大，现在更是掐着和孟氏的合作。
人家也没提什么过分的要求，正常生意往来也肯定是要总见面的，她肯定不能因为凌帆的总裁要多见自己几次就说厉色拒绝吧。
想到凌睿渊那天说过的话，宋书宁毫无波澜是不可能的。周堇夏的话也一直在她的耳朵里转。
凌睿渊只说互惠互利，她完全可以先答应下来。可是，自己刚刚和江旭分手，她并不想这么快就投入到另一段关系里。不论是真正的关系还是权宜之计。
她需要时间来平复自己的心情，不论是对江旭，还是对自己那段最温暖的回忆。
所以，宋书宁又一次被请上总裁层的时候，她在电梯上给自己做了好几次心理建设，也模拟了好几种拒绝话术。自己是来促进凌帆和孟氏的合作的，并没有别的心思。
可是，凌睿渊看到她，却根本不提之前的提议。说让她考虑清楚，就让她好好考虑。
凌睿渊把她叫上来，其实是为了一个新的合作项目。
凌睿渊自己名下的科技公司诺宁，测试阶段已经结束，准备投入市场。公司现阶段主推的产品和孟氏的主营业务之间正好重合。
“凌总想把产品卖给孟氏？”宋书宁听到是公司上的事，赶紧调整了态度。
“是。而且，产业链上游的产品我们已经投入开发，如果孟氏能够和我们共享资源，那就更好了。”
凌睿渊的深黑眼眸凝视着宋书宁，眼中却没什么情绪，喜怒难辨。
宋书宁听了凌睿渊的说法，心中又紧张起来。
凌睿渊现在可是凌家的话事人，他说一声自己做了这个产品，来买的人肯定都能排老长。
不管诺宁公司的产品如何价格如何，能有个在凌睿渊面前刷脸的机会，这笔买卖都做得值了。
哪里需要特意来找孟氏做生意，跟孟氏共享资源。
宋书宁迟疑了一下，还是没忍住开了口。
“凌总，之前订婚的事，我会认真考虑的。可如果您总是这样加码，我可能也没办法替自己负责，也替我的决定负责了。”
有了和凌睿渊的第二次合作，孟氏原本有些衰弱的境遇一定会有所缓解的。
宋书宁之前一直在为孟氏担心，如今面对这么大的便宜，怎么不动心。
“宋小姐不用有压力，我说了给你思考的时间，自然就不会用一些额外的因素干扰你的决定。因为一些原因，外界并不知道这家公司的掌权人是我，我想跟孟氏合作不过是看重孟氏的市场地位罢了。”
凌睿渊完全没有被宋书宁冒犯到的意思，耐心解释了一下自己的想法。
宋书宁心里止不住为自己尴尬，耳朵也染上霞色。凌睿渊坦坦荡荡的，做了正人君子，倒是她有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当然，如果宋小姐在没有决定之前需要帮助，我也义不容辞。”凌睿渊看着宋书宁红透的耳朵心情大好，语气轻轻地补了一句。
“比如，宋静汐的生日会。”
宋书宁心中一紧，猛然抬头，不过随即了然。
他能在一夜之间把江旭之前严严实实瞒着自己的事情都查出来，自己和宋静汐关系不好，宋静汐喜欢构陷自己的这类事更是轻而易举了。
她定了定神，“多谢凌总的好意，静汐的事情，我自己还应付得来。”不过，凌睿渊事事都为自己考虑到底是让她的心底有了一丝动容。
凌睿渊见她自己已经有谋算，也没有强求的意思，只是点点头，又和她说起了诺宁合作的事。
几天下来，宋书宁去凌睿渊的办公室谈生意是越走越顺腿，凌睿渊比她大两岁，但开始接触生意却比她早上很多。
如他所说，和孟氏的合作他也并没有故意让利，讨她开心，该怎么算就怎么算。宋书宁不禁对凌睿渊多了几分敬佩。
宋书宁这几天都扑在和诺宁的合作上，参加宋静汐生日会的事完全被她抛在脑后，要不是周堇夏打电话来提醒她选好礼服，预约化妆师，她都要忘了这茬了。
“没关系，我就知道你一定都把心思放在工作上了，”周堇夏的语气里全是“就属我最清楚你”的得意劲儿，“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服装、化妆师，保证都给你安排妥当。”
“那就谢谢啦。”宋书宁心中一暖，周堇夏虽然看着大大咧咧，年纪还比自己小三个月，但对自己的关心真是无微不至，她很庆幸有周堇夏这样的朋友。
电话那头，周堇夏嗔怪的声音也传了过来，“咱俩的感情，还用说谢？”
——
第二天就是宋静汐的生日，宋书宁今天早早就被周堇夏拉去做造型。
周堇夏给宋书宁准备的是隔壁市很有名的造型师米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