矛头指向了顾云初，场下的人议论纷纷。
“之前我还没有发现，这样一说感觉12号的裙子，好像真的是坏掉的。”
场下的人被提醒了，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天啊，这顾小姐竟然用坏掉的衣服来参加比赛，这不是戏弄人吗？”
“是啊，再看看13号的作品，做工精细，满满都是诚意。”
“……”
眼看着形势对顾云初越来越不利，她原本就是受害者，被人陷害。因为临危不乱之下，才想到了挽救的办法。
可是现在被人诋毁，她成了把别人当傻子戏耍的坏人。
“各位评委，我不相信你们这么专业的人，看不到这裙子的问题，你们现在竟然让她得第一，难不成这中间有什么黑幕？”
宋欣澜的朋友咄咄逼人，直接把江苏月也推到了风口浪尖。
眼看着气氛紧张，江苏月有些被动，这时，早看不下去的丁婉君站了出来。
“你说我们得第一就有黑幕，你别忘了，刚刚宣布的名单你，你们也是第一。这样说来，你也是有黑幕了？”
“你……”丁婉君一个反问，让宋欣澜的朋友答不上来，她缓了缓，轻哼一声：“我们反正没有拿坏掉的衣服来糊弄人，不像你们这么看不起人。”
顾云初上前一步，缓缓开口：“你说的确实是事实，我们的衣服被破坏了。”
顾云初眼神真诚，说着看向了台下的人。
“但是这位小姐说，我们没有诚意这件事情，我实在不能接受。”
“我们原本就是来参加比赛的，自然是想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呈现给大家，试问，这种时候我自己拿一条破裙出来，这不是砸自己的招牌吗？”
“我脑子没问题，反正我不会做这样的事情。请问你会做吗？”
顾云初语气温和，反问对方。
这个问题明显无解，对方不管给出肯定还是否定的答案，都是错的。
她要是说不会做，那说明顾云初也不会做。
要是她不说，那就等于承认自己脑子有问题了。
顾云初简单几句话，又把在场观众的注意力拉了回来。
他们细想一下，好像也是这个道理，谁会故意拿着坏掉的作品，来参加这样隆重的比赛。
看着宋欣澜的朋友说不出话来，顾云初继续道：“我们的裙子确实被人剪坏了，是临近比赛的时候，我们才发现的。”
“情急之下，我做了改造，裙子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顾云初觉得自己实话实说就好，要是说出这些事情之后，收回了对她的奖励，她也愿意承担后果。
台下的人开始对顾云初有了同情，都知道参加这样的比赛，是需要准备很久的。
可是准备的成果一夕之间就被人破坏了，实在是让人觉得可惜。
不过大家也惊叹顾云初的能力，这么短短的时间里，她就想到了解决的办法，把裙子改造得很完美。
“呵，这些都是你的片面之词，你说有人剪坏了你的裙子，有证据吗？”宋欣澜的朋友不以为然，反驳道：
“准是你想要在比赛中获胜，故意搞出这些事情来，博得同情。”
现在剪掉裙子的罪魁祸首没有被抓住，顾云初说这些确实不太能让人信服。
场内的气氛一时间有些紧张，江苏月这时候缓缓站了起来。
“比赛的结果是我们评委一致商量决定的，不容置疑。”
“12号作品要是没有被损坏，今天一定可以惊艳全场，现在就算是重新设计了，也一样让人惊喜，得第一实至名归。”
“至于13号作品……”江苏月说到这里顿了顿，看了不远处的宋欣澜一眼，接着道：“13号作品制作精美，是不可多得的一件艺术品，所以也是我们心中的第一。”
江苏月左右逢源的说词，并不是发自内心。
这一刻他感觉有些无力，受到了外界的影响，他不能尊重内心的选择，和自己理想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他渴望的是艺术，是真的美，而不是在各种人为操控的情况下，展现的畸形的美。
可就算是江苏月已经妥协到这一步了，宋欣澜还是不肯就这样算了。
她对着自己朋友使了一个眼色，那人又继续不依不饶。
“既然她都承认了自己的作品是坏的，这样的情况要是还得第一，那其他的人会怎么想？”
“他们辛辛苦苦设计的作品，难道还不如一个残破的玩意儿吗？”
宋欣澜朋友又挑动着现场的人，让他们把不能得奖的怒气，宣泄在顾云初的身上。
丁婉君看不下去，直接对着她说道：“刚刚不是说了，我们的作品是被人恶意破坏的，你是耳朵有问题，还是听不懂人话？”
那人还在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