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纾赶忙从顾珩的怀里推出来,然后不知所措地看着她们。
若是旁的人也就算了,可偏偏却被她们给碰到了。
顾云瑛见此情景,整个人直接就懵了,眼中更是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她张了张嘴,想要问问裴纾此人是谁,但却在看向顾珩的那一瞬间直接傻了眼。
这男子怎么长的
顾云瑛有些惊讶的转头看了眼姜斓月,发现她此刻惊愕的神情并不亚于自己。
“纾儿,他是谁?”
裴纾有些惶恐地看了眼顾云瑛,眼中泛点泪光。
“母亲”
顾云瑛明白她的心思,许是担心自己会怪罪她,所以有些不知该怎么开口。
“好孩子不怕,告诉母亲,你与这公子是何关系?”她温柔地问着,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和。
裴纾抬头望了眼顾珩,咬了咬牙,随后如实道:
“他叫顾珩,同我一起长大,也是我是我心仪之人!”
她的声音虽然微弱,但却清晰地传进了在场的每个人的耳朵里。
众人闻言,再次一愣。
云如珍还好,无非就是惊讶于裴纾同别的男子过从亲密而已。
但是另外的两个人的心中却又是存了别的心思。
道观里人来人往,适才还清净的地方这会子人也渐渐多了起来。
顾云瑛见状,觉得不妥,就吩咐了赵嬷嬷去寻了间干净的厢房。
在道观借住的人并不多,尤其是前几日充一道长的事情一出,住在这里的人更是少了一半。
赵嬷嬷手脚利落,没一会儿就寻了间没人且方便说话的屋子。
几人走进去,裴纾带着顾珩一言不发地跟在后面,而那些丫鬟婆子也被留在了外面。
含香也没想到自己才跑开一会儿,就发生了这么一件大事,此刻她站在门外,担心地趴在窗口打算听一听,结果却被赵嬷嬷给拉走训斥了一番。
姜斓月的目光从刚刚就没从顾珩身上挪开过,此刻进了屋,原本压抑着的情绪便再也控制不住,她眼眶含着泪,哽着声音问:
“你姓顾?”
顾珩冲着她点了点头,没说话。
“你的父亲,叫什么?”姜斓月又问。
顾珩摇了摇头,回道:“我无父无母,是被纾儿的父母养大的。”
姜斓月闻言,两只眼睛瞪得极大,脸上除了诧异之外,更是透出了难以抑制的绝望之色。
她看着顾珩,再看着裴纾,心中不禁开始着急、困惑起来。
“那你可去过江南?可曾”
“斓月!”
顾云瑛拉住她,对着她摇了摇头,制止了她接下来的问话。
她想有些话,也许自己来问会更加合情合理些。
姜斓月内心明白的点了点头,转头之际,眼眶中的泪滴成串地落下。
顾珩见她哭得伤心,不知为何自己心头也随之一颤,握着裴纾的手也渐渐地收紧了几分。
顾云瑛重新看向两人,努力平复内心的波澜,然后看着裴纾说:
“纾儿,你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裴纾深吸一口气,开始讲述起她和顾珩之间的经历来,但是她却把自己跟周家之间的恩怨给隐瞒了下来。
听完裴纾的叙述,顾云瑛回过头跟姜斓月对视了眼,发现并没有什么能确定顾珩身份的信息,便打算问点别的。
可是姜斓月却再次站起身,走到两人身前,目不转睛地看着顾珩,像是在透过他怀念故人。
片刻后,她侧头看向裴纾,问道:
“你的母亲,可是姓钱,名唤若珍?”
被问的人一惊,她不知为何身为贵妃的姜斓月会知道自己母亲一个寻常妇人的名字。
但看着她那期待的目光,裴纾点头承认,却又忍不住开口问道:
“您认识我阿娘吗?”
姜斓月得到答复后笑出了声,心中再也没了任何疑问,随后重新看向顾珩问:
“你身上可有个玉佩?上面刻着个‘顾’字?”
顾珩跟裴纾对视了眼,两人脸上虽都有些茫然,但还是朝着她点了点头。
姜斓月扬唇一笑,眼中再次落下泪来:“能拿给我看看吗?”
顾珩没有拒绝,轻轻地将裴纾的手松开口,将怀里的玉佩拿出来递给了她。
看着手里这熟悉的旧物,别说是姜斓月了,就是顾云瑛也再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
走上前,双手握住顾珩的双臂,目光喜悦又痛心,声泪俱下:
“我的儿啊!我可是你的亲姑姑啊!”
这下子震惊的不止是裴纾跟顾珩了,就连云如珍都被吓了一跳,她赶忙走上前轻声安抚着。
但这心里却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