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急促地唔了声:“你往我嘴里塞了什么?!”
“?”神通鉴惊道,“什么都没有啊!”
“没有就对了。”徐行的声音沉稳下来,“嗯,是大饼的味道。”
神通鉴:“……”都这时候了还在这演小品!!
徐行哈哈笑了声。
“你开的条件很好。”她静静道:“但我拒绝。”
神通鉴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这人上哪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跟自己说“拒绝”,就被她理直气壮又条理清晰的解释率先说服了一半。
“碧涛峰有山有水没游客,一人独占一山头。”徐行道,“这跟在5a级景区住了个四合院有什么区别?还不犯法。”
“每个月还有研发资金——不用硬性指标给成果那种。只要象征性地汇报一下近况,拍一拍上头的马屁。以天下第一大宗的实力,随随便便能养得起一卡车的混子,不缺我这一个。”
“还有,我刚才通读了一下全文,能修炼到金丹的,轻松活个一百多岁没有问题。不会高血压,不会糖尿病,不会脂肪肝,更不会猝死。”
“综上所述。”徐行发出了直击灵魂的质问,“有这样的条件,我躺着不行么。为什么非得作死?”
更何况,全世界最危险的地方就是男女主的身边。当反派会被撕碎不说,当队友也极有可能会被祭天。算了吧,那可太累人了。
“你哪来的胆子跟我说这个?”神通鉴急得莫须有的嗓子都拔高了两寸,“你身体早都碎成渣了,是谁千辛万苦把你带回来的?”
“喔。”徐行死猪不怕开水烫似的掏了掏耳朵,“那劳驾您把我打包送回去呗。”
神通鉴:“……”
“怎么不动?”徐行贴心道,“忘买运费险啦?”
神通鉴:“………”
天地还在旋转,神通鉴沉默半晌,咬牙切齿道:“你是怎么知道我跟你绑了死契的?”
“刚知道的。”徐行凉凉地亮了下虎牙,彬彬有礼道,“我本来只是打算讨价还价一下。这可真是意外之喜啊。”
神通鉴:“…………”
可能这引狼入室的感觉对一个非人类来说过于陌生,神通鉴沉默良久,不再应答,徐行只觉自己身上压下的重量陡然多了数倍,让她哽得说不出话来。
眼前一黑的前一瞬,她听到了幽幽的一句话:“我欣赏你的天真。”
“……”
“……”
“……”
痛,也只是痛了一瞬,很快,徐行便再度醒来了。
她鼻端萦绕着股说不出道不明的药味,略带苦涩,后知后觉地感受到自己的舌尖还发着麻,湿润的,像是刚喝下去了什么东西。
眼皮很沉重,暂时睁不开眼,但身旁人却很快发现了她呼吸的变化,扯着嗓子道:“二掌门!三掌门!!小师妹醒了!!”
穹苍的掌门制度和别的宗门不大一样,共有五个掌门,她的师尊是大掌门玄素。按照情节来估算,现在应当是“徐行”离宗出走后被玄素抓回来的时间点,大掌门气没消,不来这守着很正常。
徐行微微动着指尖,生涩地找回对四肢的控制权。她终于睁开了眼。
面前三个人头凑着头看着她,道:“你醒了。”
徐行张了张口,尚未来得及说话,其中一人便“唰”一声举出了幅肖像画,严阵以待道:“师妹,你可知这是谁!”
这就来了?!
说时迟那时快,徐行的脑仁开始飞速运转。
怎么回事?画中人毋庸置疑便是林郎逸啊。她记性还没这么差,记得此人特点便是一脸正气,颈侧有梅花型胎记。“徐行”怎么可能不认识他?为什么要问本知道答案的问题?
难道是最近修真界夺舍事故多发,宗门也开始严查严打了?不可能她刚过来就漏了馅吧!
神通鉴跟死了般安详。徐行也知道自己将它得罪狠了,此刻也只能面不改色答道:“……这不是,郎逸哥哥吗?”
她甚至用了专属称呼,天衣无缝。
但她这个回答却仿佛捅了马蜂窝。举画那人便是方才在她耳边“小师妹醒了!!”的人,嗓门奇大,现在更是振聋发聩,抓狂起来:“奇怪。不可能啊!绝无可能!我亲眼见过,这的确是有效果的!你不可能还记得他!”
三掌门道:“这类奇技淫巧,效果时好时坏也算正常。”
二掌门却持相反意见:“我找秋杀台验过,也说十拿九稳。难道秋杀台也出错了么?不可能。要说出问题,只能是她身上出。”
徐行面不改色:“……”
说什么啊,听不懂。听不懂啊,真要命。
《苍生误我》里对徐行的形容不过寥寥两行,总结一下便是人缘不好。她现在算是知道人缘不好这四字是多么精确了,屋子里十几人,全在自说自话、互相交谈,视线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