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渊捏了捏自己的鼻梁,挥了挥手。
白羽柔破涕为笑,捡起那张卡,朝程渊鞠了一躬才走。
程渊又回到了床上。
想到了黎舒,又莫名其妙地想到了另一个人。
他扯过被子,闭上眼睛,强硬地逼自己睡觉,不愿再想。
——
两日后,周满站在了醉香楼前,往来无白丁,皆是衣着精致的人,这是燕京中数一数二的酒店,平常人根本吃不起。
古色古香,绿植遍布的饭店已经开始营业。
周满出院后便雷厉风行地联系了白羽柔的经纪人,约定好在醉香楼,向人赔罪,现在是约定时间。
周满刚进去,一辆宾利停在醉香楼前,外面停车的小哥一看车牌号是四个零,喜上眉梢,程渊一下车他便凑上去。
程渊抛出车钥匙,小哥小心翼翼地接住后,就往里走。
今天和好友相聚,他推了自己的工作来的。
迎宾将人引到顶楼后,程渊推门而入,定的是个包房,不光是吃饭用的。
谈笑上前搂住程渊,“渊哥,就等你了,每次都迟到,得罚酒啊!”
程渊朝沙发上的卫峋和商齐之点了下头后坐下,接过谈笑递来的酒,一口饮下。
四个人家中长辈相熟,从小一起住在大院里,几个人发展不同,但交情很深,时不时就要组个局聚一下。
“爽快!”谈笑笑得开怀。
卫峋:“你现在是大忙人了,听说刚拿下城北的地皮,还是实力太强。”
“实力再强,也推不掉你们的酒局。”程渊淡淡一笑。
四个人一同举杯饮酒,谈笑撒开了喝酒,酒意上头,口无遮拦,跌跌撞撞拉住程渊的手臂,“哥,黎舒姐要回了,你知道吗?”
“嗯,知道。”
卫峋见他的神色不对,道:“不会吧,还放不下?”
程渊懒懒靠着沙发后背,神色淡淡的,不说话,就只喝酒。
“算算黎舒走了快八年了吧,没想到程家还出了情种,”卫峋试探道,“但我怎么记得她刚走你就谈了一个啊,叫什么来着?”
他一顿,就听见有人回答他了。
“周满,她叫周满。”
卫峋和商齐之一起抬头,交换了个眼神。
卫峋颇有几分看好戏的意思,道:“话说,你对这个周满也不一般,她当初可是拿着和你的照片敲诈勒索你妈,你不仅不追究还把人从警局里捞了出来想继续谈,虽说不知道为什么分手了,但真的断的干干净净?”
那种心里头空落落的感觉又出现了。
程渊猛灌了一口酒,哑声道:“她……”贪慕虚荣,心机深沉,这些话堵在在嘴里,说不出来,最后皱眉摆了摆手,“早断了。”
商齐之露出意味不明的笑,他这个好哥们他最了解,说是个情种,把白月光放在心里好多年,实际上呢,性事上熟能生巧,情爱上一窍不通。
跟集邮似的找了一个又一个替身,分手就丢卡,撒钱,凉薄得很。
唯独,对周满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