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黎死死地咬着下唇,捂住耳朵不忍心听着妹妹的惨叫声。
而小女孩还在不停地挣扎,两个深深的眼窝,滋滋地涌出黑血,她嚎啕着,整张脸是变形着的,像崎岖的山脉与山谷呈现在你的面前,露出她尖利的牙齿。
江珂没有丝毫犹豫,掐诀念咒。
“五星镇彩,光照玄冥。千神万圣,护我真灵。巨天猛兽,制伏五兵。五天魔鬼,亡身灭形。所在之处,万神奉迎。急急如律令。”
瞬间刺耳锐利的嚎叫声消失,而小女孩狰狞可怖的面容也恢复正常。
姜黎看着倒在地上的妹妹,心疼地紧紧抱住她,“水底一定很冷吧!都是姐姐来晚了,如果姐姐早点发现就好了……”
【来年春渐浓:姐妹,节哀!】
【我不是淑女:妹妹一定会变成天上那颗最亮的星陪着你。】
【不写散文诗:亲人的离去不是一场暴雨,而是此生漫长的潮湿,将永远困在这潮湿中,在每一个波澜不惊的日子里,掀起狂风暴雨。】
【大声笑怎么了:希望姐妹能早点走出来。】
江珂有些出神地看着评论,比起漫长难忍的潮湿,她更希望他能好好活着。
可能光顾着祝他万事胜意,忘记祝他无病无灾,长命百岁……
她缓缓敛去了眸中伤感,“家人们,还剩下最后一卦。”
最后一位幸运观众——牧川柏。
视频接通的瞬间画面出现的是一个男人,他眉眼冷峭,面部线条干净利落,高挺鼻梁上还有一点痣,垂眸时可以看见又浓又长的睫毛。嘴唇轻抿的时候,整张脸看起来都是清冷漠然的样子。
【你压到我腿毛了:帅哥也信鬼神术法吗?】
【骑猪追帅哥:想摸一摸帅哥衣服看是不是作为我男朋友的料子,但是有一种手伸不进屏幕的无力感。】
【午夜性感大蟑螂:哈哈哈哈哈哈。】
【爱吃香菜:天杀的,一看就是我失散多年的老公。】
江珂率先发问,“您好,请问你要算什么?”
牧川柏将镜头翻转,只见病床上的中年男人脑袋里蠕动着什么,全身不断地抽搐。
他清润的声音掺了些沙哑,“主播,您好,请问我父亲这是什么情况?”
江珂微抿着唇角,神情一顿,“这应该是被人下了巫术诅咒,而且还是最恐怖的血咒。”
“什么是血咒?”牧川柏不解地问道。
她缓缓解释道:“就是将被下咒之人的照片定在巫毒娃娃上,划破手指以血为咒,默念咒语以魂做引,不出三日此人就会暴毙而亡。”
男人淡漠的眼底迅速泛起了一丝惊慌失措,声音也带着微微的颤抖,“主播,可有解法?”
江珂瞧了他一眼,眸色沉了沉,“如果下咒时间没有超过二十四小时,还可有一线生机,如果超过我也无力回天。”
半小时后。
江珂看着病床上的中年男人,他的胸口起伏着,突然开始咳嗽,他顿时弓起了身子,一口血从他的嘴里喷出。
那暗红色的血液带着铁锈的味道,仔细一看鲜红中居然还混杂着几颗铁钉。
牧川柏一惊,不安地看向江珂,“主播,这……”
江珂将他的衣服掀开,腹部都是密密麻麻的凸起,还在不停地蠕动。
【富婆与低保皆失:感觉我密集恐惧症要犯了。】
【二十四桥花月:咱就是说你们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反派冷酷小狗: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
【爱吃香菜:哪个天杀的居然想要谋害我老公。】
【长剑不斩情:哈哈哈哈,姐妹,你醒醒吧!入戏太深了。】
她扎破病床上男人的中指,以血画符,随着她咒语的念出,纸符上面的符语瞬间散发出一道金光。
与此同时他腹部上密密麻麻的凸起在快速移动着,顿时男人不受控制地张开嘴,他的口中疯狂地涌出一群黄蜂。
【捡我奶的脚皮泡茶喝:哈哈哈哈,全是黄蜂好恶心啊!】
【三文鱼(见过主播版):我还以为这个场景只在电视特效里面才有的。】
【一起看雪:感觉鬼都没有这个可怕,蛊毒巫术真的是恐怖如斯。】
【亲亲子衿:我跟人发生冲突时,一般直接下跪求饶,害怕他暗算我。】
【反方向的钟:哈哈哈哈,姐妹你认真的吗?】
黄符销灭的瞬间黄蜂也化作一阵黑烟随之消散,男人紧皱的眉头也缓缓松懈。
江珂环顾四周笃定地说道:“这个房间里面肯定藏有下咒的邪物。”
说着她拿出随身携带的罗盘,“天圆地方,律令九章,吾令下盘,万鬼伏藏。”
瞬间指针在东南方向停下,正对的方向正是病房中的阳台,而江珂的视线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