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婵见孟辞归出来赶紧迎了上去。
“老太爷没事吧?”
孟辞归摇了摇头:“许伯与外公聊时应该都说开了。”
孟辞归没想到自己就出去了一个上午就出了这样的事情。
孟知故也回了家,见孟辞归在赶紧问了情况。
“应该是要去西北的。”许伯说他想出去走走,刚才孟老爷子也说了他要去陪着许让松。
这时候金粒着急忙活的跑了过来。
“公子!马车往西城门去了!”
孟知故叹了口气有些心累:“到底是没瞒住。”若不是许让松做的事情被许伯知道了,他不会如此决绝。
孟辞归倒是觉得挺好的。
“虽有遗憾,但许伯对许让松的确疏于关心,如此也好。”许让松吃了教训去赎罪,父亲也找到了爱他的方式,此后的年岁里一家人都在一起也不错。
孟知故只是担忧西北环境不好,许伯去了不能够适应,若是再有个好歹,外公定会难过的。
只是事已至此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哥哥,我想把小阳和珠儿带回来。”
孟知故了然:“行,给外公找些事情做。”
“那就劳烦哥哥跟外公说一下,待下次他们常假就接回来。”
“好。”
孟知故在妹妹期待的眼神中踏进了福臻院,心里盘算着要怎么说才合适。
直到看不见孟知故的身影,孟辞归才带着小婵脚步匆匆的回了燕回院。
“厨房有什么先上一些,给小姐垫一垫。”从孟府到东城外的庄子一来一回得两个多时辰,孟辞归肚子里的早膳早就消化光了。
春晓和夏至赶紧去端了些热乎现成能吃的,厨娘也开始忙碌起来。
孟辞归吃了点东西感觉自己活了过来,自从从盛京出来后,她许久没有这样饿的心慌的感觉了。
厨娘很快将饭菜做好,孟辞归用膳时孟如菱小跑着就进来了。
“阿辞姐姐!许伯怎么忽然走了啊?!”这个家里孟如菱绝对是心最大的。
什么都不知道,每天笑呵呵的属她最快乐。
孟辞归都羡慕了。
“菱小姐,事情是这样的……”小婵挑挑拣拣的只说了是因为许让松被派去西北,许老管家不放心便想着一起去,已经和老太爷说好了。
孟如菱有些失落,她在孟府长大,许伯也跟她的亲人一样了。
孟辞归吃完饭后发现她还是不开心,端了杯茶晃悠到了外面的软椅上。
孟如菱亦步亦趋的跟着,苦恼的道:“阿辞姐姐,你是不是还要回盛京去呀?”
她刚才忽然想到,孟辞归虽然回了忻州,但到底是城阳侯府的嫡小姐,应该不会在忻州久待的。
她舍不得。
孟辞归喝茶不语。
孟如菱委屈的都要哭了。
孟辞归这才开口:“怎么?你想跟我回盛京?”
孟如菱摇了摇头:“我想在这里陪着爷爷。”
孟如菱是知道的,爷爷收养她是因为他有一个外孙女却见不到,但爷爷给她的关怀却是真的,阿故哥哥也把她当妹妹对待。
外人都说她只是孟辞归的替代品,但她知道她不是。
她如今拥有的这一切都来之不易,有爷爷和哥哥的爱,有很好的生活,还有姐姐,她有一个幸福的家。
谁也不能将这份幸福夺走。
孟如菱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有了倾诉欲,她坐在孟辞归对面,托着下巴惆怅的道:“我和万鹏程上学时关系还不错,后来他要考科举便去了自家的书院读书,见面的时间便少了;
但他每次来找我都会给我带好吃的好玩儿的,有几次我犯错哥哥拘着不让我出门,万鹏程找不到我还到家里来了,哥哥不知道与他说了什么,他便气冲冲的走了。”
“后来他再见我总是说哥哥的坏话,我就和他吵架,再后来他考上了秀才,有一次忽然跟我说要娶我,我一直拿他当朋友的,但是他却想娶了,我气坏了就没再理过他。”
“阿辞姐姐,你说人是不是都会变。”
孟如菱漂亮的大眼睛里都是迷茫,似乎不是很明白为什么一起上学的小伙伴长大后会变成她不喜欢的样子。
孟辞归摸了摸她的脑袋,道:“你们都还小。”
孟如菱嘟了嘟嘴:“我不小了,都十四了。万鹏程也十六了,考上秀才可把他厉害坏了,万家整整摆了三天三夜的酒席呢。”
孟辞归惊讶:“那他倒是聪慧。”十六岁的秀才,的确有张狂的资本。
孟如菱撇嘴:“他也就会读个书,阿故哥哥比他厉害着呢!”
孟辞归问:“这样吗?”
孟如菱点头:“他自从去自家书院读书之后变了好多,我每天在家里不知道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