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感欣慰于自己未雨绸缪准备的火把,若非如此,恐怕我们早已成为群狼早餐桌上的佳肴。双方对峙中,狼群徘徊良久,待火把熄灭,它们似仍存疑虑,上前嗅探,确认无害后,除留两狼监视,其余逐渐散去。
这两只狼眼神中透露着警惕,紧盯着我们。我并不急于行动,耐心等待,估摸它们沉睡之际,再次故技重施,投掷两支火把。这次又有两只狼中招,尖叫着从缺口逃窜,其余狼群似乎领教了火把的威力,亦纷纷退出。
仅剩的监视者,端坐不远处,纹丝不动。天色渐晚,僵持非长久之计。狼群自由出入,尚能捕食小兽,而我们四人已半日无食无水,饥饿难耐,形势紧迫!
我起身整装,一手紧握火把,一手持兵工铲,坚定地与那两狼对视。“你想干什么?”秦薇洞悉了我的计划。
“这两只狼负责监视,旧法无用,此番只能硬闯。”我决绝地望向前方,“我上,你守住这里,若有不测,请照顾好她们俩。”
回首望向岳萌萌和叶苏然,岳萌萌已泣不成声:“陈锐哥哥,别……”
“莫哭,无论怎样,我们必须一搏!”决心既定,勇气盈胸,避无可避,唯有背水一战!
言毕,我欲持火把与兵工铲向狼群冲锋,却被秦薇猛然拽住。“怎么了?”我问。
“我与你同往。”她分给岳萌萌和叶苏然各一支火把,“拿着,自保为上。”
“不可,这些狼我尚且难以应付,何况你一女子……”我内心感动又忧虑。
“我或许敌不过狼,但能拖住一只,让你集中对付另一只,速战速决即可。”秦薇目光坚定,紧握手里的火把和水手刀。
我犹豫不决,不愿让女性涉险,但不得不承认秦薇的策略更为可行。她看出我的迟疑,续道:“若我不去,你一人必败无疑,你若不测,我们……”我终点头,虽不情愿,但也深知此乃上策。
我选中体态稍壮的狼,直冲而去,火把直指其首,兵工铲高举,对准腰部猛劈。那狼似感危机,或畏于火光,竟未反击,夹尾逃遁。
我紧追不舍,它窜至大门,从破损的玻璃处钻出。及至彼处,它半身尚在,我以火把炙烤其尾,它奋力一跃,逃脱而出。
此时,身后传来惨叫,夹杂着岳萌萌和叶苏然的惊呼。“不好!”我心知不妙,急转身奔向秦薇。
只见她已被另一狼扑倒在地,火把脱手,水手刀虽在握,却无济于事,她竭力抵抗,终究力不从心。
狼口大张,欲噬秦薇颈项,她手臂横挡,却被狼爪按住,这一击,即便不致命,也将重创。
“畜生,你好大胆!”我怒目圆睁,如疯魔般扑去,火把直逼狼口,它侧头闪避。
“拿命来!”我怒吼,兵工铲狠击其腰,狼身形灵活,侧身避开。我一击落空,却不言弃,复又追击。
因见秦薇险遭不测,愤怒已达顶点,心中唯念杀狼。此狼似察觉我非秦薇可比,连连退却,我却不肯罢休,在一番缠斗中,终以铲劈中其头。
血溅当场,我亦感手麻,但仍欲给予致命一击。先前被逐之狼在外嚎叫,我充耳不闻,一心除害。
“陈锐。”秦薇坐地唤我,“别打了,它在召唤同伴!”
理智瞬间回归,我深知拖延不得,忙扶起秦薇:“你怎样?无碍否?”
“腿似被抓伤。”秦薇查看右腿。
见其裤腿血渍斑斑,伤势不明,我心忧不已:“你先去储藏室,我处理门。”
岳萌萌和叶苏然接替守护秦薇。我携火把、兵工铲,抱木料至大门,那受伤之狼院中徘徊,见我畏惧退却。
它已知我实力,我估其暂不敢近前,半侧身保持视线接触,迅速以木料堵塞破窗。
整个过程,狼目不离我,紧紧监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