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色渐落,夕阳西沉,流水潺潺,溪水岸边。
莫离紧护着忘尘,清眸警惕目向围在身前的诛魔、妖冥两帝。
血若林压低嗓音,道:“小狐狸,过来!”
“阿姐…”忘尘抓住莫离手臂,略微害怕,道:“阿姐,别去我不要再失去阿姐呢。”
“炎帝,把你手放开!”血若林拂袖一挥,扇出的血之力朝忘尘打去!
“…”募嗜:你脑子有包?那可是你小舅子!!!
莫离挥袖抵消了血若林的攻击,呵道:“血魔,你疯够了吗?阿尘是我的弟弟,你杀了我母帝,又想伤我弟弟,血魔,你怎么如此残暴?”
“我不管!”血若林怒视着忘尘:“除了我以外,我不许任何男子触碰你!”
莫离撤下护着忘尘的手,转而牵住忘尘,将他护在身后,怒喝道:“血魔,你这个疯子!”
亡凃怒目而视,眼中愤怒已达到顶峰,唤起的魔力亦如随时待发。
“上古尊神,你莫一再挑衅吾等耐心!要么回到他身边,要么你死!”
忘尘低下头隔着面具的双眼渗出泪光:“阿姐…”
莫离回头看了下忘尘温柔一笑,接着目光凛冽地看向血若林:“死又何惧?”
得了她明确的话,一心想寻回她的血若林,心亦在一刻死去,一抹苦涩的笑毕,他的脸间再无柔情,取而代之的是独属于魔的阴冷。
“…莫离…”可看向她的眸光中却难掩情深,话语仍抱有一丝希望,望她不为苍生弃了他,与他为敌:“苍生的存亡,真就比得过我在你心中的位置?神魔本殊途,我们历经多少磨难才得以相守?一路上的苦,只你我心知肚明。如今执念已深,你却再一次为苍生弃了我,莫离…你为何独独对我这般绝情?”
莫离护在忘尘身前,面容一如平常般淡然,眼中闪着的莹光却早已暴露了她心中的痛苦,却仍倔强的不肯面对她的心:“便是这一句神魔殊途,已道尽其中缘由。你乃万魔之祖,我为上古尊神,神魔对立自上古便如此,今日做此决断,自当为昔日种种画个终局。”
“血祖!”大祭司面对血若林厉声道:“此女既已决心与您划清关系,那么还请您,莫再痴迷于她,尽早杀了她,以正我魔界众生啊!”
东篱国,丞相府。
“夜少!”
洛阳跑到正在树下饮着茶水的夜长萧旁边,拿出一根小型竹筒递到夜长萧面前。
洛阳道:“夜少,影卫阁有新的密令了,要我们前去西陵国诛杀耶律氏族的族长!”
夜长萧放下茶杯接过竹筒,拧开竹筒,拿出一卷白纸,打开白纸看了看上面写着的一行字!
:耶律帆烨,杀!
看完字,夜长萧将白纸递于洛阳:“烧毁信件,备马,即日启程!”
洛阳点头应了声,等着洛阳走后,夜长萧的思绪陷入了几日前的一幕,那日见一位仙风道骨、墨发皆白的男子与莫离来得极快去得亦极快,只知他们那日对他的称呼,叫:“夜!”
匆匆一面,让他还未来得及询问其他,那男子便与莫离自他眼前消失。这几日他想寻他们却皆无果,连一点踪迹亦寻不得!
……
冰刃在靠近那人一寸,她忙撤开冰刃,迎着他诧异地目光,她将胸膛径直迎上他的血刃,“嗤”的声响,血刃贯穿了她的胸膛,鲜血顺着血刃滑落了下来。
忘尘当即大惊失色:“阿姐!”
血若林见之,瞬间慌了神,散去血刃,抱着莫离坐向地面,他一阵慌乱,望着面色已显苍白的她,含泪道:“你…为什么…要收手?你不是那么讨厌我吗?”
莫离却是笑得畅然:“我又岂愿让你伤分毫?可是……隔在你我之间,又岂止神魔殊途?杀母之仇不共戴天,情深何却?”
血若林摇头,泪水已然浸满眼眶:“你…不能死!小狐狸…我不要再失去你。”
灭绝赶忙奔了过来,单膝跪地,幻出魔力驶向莫离胸膛:“你们…明明下不去手,为何执意说伤对方的话?”
“阿姐…”忘尘怒视血若林,推开施展魔力的灭绝,汇出神力驶向莫离胸膛:“阿姐…你不能有事,阿姐阿姐,你莫要再丢下我们了…阿姐…”
月光落下,银河地柔光撒落大地。
在忘尘的神力输入下,莫离渐渐恢复了血色,血液亦不再流出,血若林紧抱着莫离,眼泪止不住的如同一个个断了线的风筝,从眼眶夺眶而出。
口中断断续续的重复着,那句阿离,你莫要再弃我而去,阿离我不要再失去你……
募嗜蹲了下来,道:“还真如传闻般,你俩倒不如,何不隐世?莫再对立了?”
忘尘收回了手,试着想要从血若林怀中夺回昏迷的莫离:“血魔,放开!阿姐不能和你在一起,放开!”
血若林全心都在莫离身上,已无力再去思考其他,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