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离深吸一气,淡然言之:“你若不信我,大可杀了我。”
血若林伸手捋过莫离耳边发丝,低头咬去,莫离吃疼得眉宇紧锁,待他咬完,他才淫笑起:“我想要了,回戮神殿,取悦我。”
摸向腹部,立时否决道:“不行,血若林你不可这么做。”
噬冥爬起身来,俯身上前跑过去一手拉住莫离的右手。
血若林眉眼上扬满是不悦:“噬冥,既然你想死,本祖成全你。”
声毕血若林左手汇起腥红血力,抬手便要打向噬冥,莫离连忙自腹前拉住血若林的手,蹙眉道:“血若林,别伤他。”
扼住莫离的右手忽得加大力度,锢紧莫离喉咙,使莫离顿觉呼吸困难,附在莫离耳畔阴狠道:“想本祖不杀他,取悦我。”
莫离强忍锁喉带来的痛苦,沉沉一叹,略有泣声:“好,我给你。”
噬冥缓了缓身上疼痛,起身拉住莫离手腕,怒吼血若林:“血若林,你放了我的莫离。”
血若林挑眉冷笑:“你的?她早与本祖圆房,她的身体、她这个人、她的心都只能属于吾。”
听言噬冥双眸一怔,看向莫离想从她那里确定血若林是否属真?只见她抽出噬冥握着的手,沉了一瞬,对着身后扼住自己的血若林,道:“走吧,做你想要的。”
血若林勾唇一笑,满脸挑衅:“看见没?她是吾的!”
这话竟从莫离口中所出,可就算如此噬冥也不愿放手,眼前的她,本该是他的妻,他的意中人,奈何一朝差错,成了他血若林的妻,他怨…怎不怨?他所爱之人,如今…再见,却无法相拥!
噬冥仍不愿接受这个事实,双手欲再次抓住莫离的手,血若林血瞳泛起怒火,伸手打下噬冥的手,松开扼住莫离喉咙的手,转而抱住莫离挥手化作血光散去!
坐在渊灵殿的煞噬双手托腮撑着下颚,满脸忧愁地看着桌上放着的婚服,脑子里想的都是那快一日未见的心中人,脑海里浮现的也是苍灵的容颜、与苍灵的点点滴滴,于他而言,一日未见如隔三秋。
青彝做完手中事物,拂身坐下,拾起放在一旁的茶壶和茶杯,拿起两个茶杯提起茶壶向着杯中倒去,待茶满,便拿过一茶杯放到煞噬眼前。
放下手中茶壶青彝端起茶杯饮去杯中茶水,好奇问出:“我说煞噬,你究竟是如何看上我家阿灵的?一见钟情?还是见色起意?给我讲讲呗!”
青彝话出好一阵,煞噬才回过神来,低头看了看茶杯与满脸期待的青彝,须臾缓缓道出:“自是一见钟情,我本以为第一次见面之后便不会再和卿有再相见的机会,谁知第二次来阻拦我的也是卿,第三次是在桃林,那时我寻着琴声去找抚琴人,谁知那人竟是和我第一次在无尽深渊交手的卿。自那一次见面之后,我与卿的缘分好像注定了一般,无论去到何处,好像皆会遇见。”
青彝会心一笑,拍了拍煞噬的肩膀道:“你俩真的像话本里写的,明日便是大婚了,阿姐已安排下去,为你配了护你的神将,无论你去何处他们都会跟着,护你周全。”
说到这里,青彝稍微怔了片刻:“我还想知道,血若林何时变成这般的?”
煞噬眉宇蹙了蹙,像在思索着什么,又像在努力回忆着什么,良久才忽得开口:“两万年前,尊兄并非如此,那时的尊兄修为虽高,但不喜战乱,是那种温润如玉的公子,喜一身白衣。在他和我一同下界去执行父帝安排的任务时,他一人去了一个洞中,出来时他遍体鳞伤,身上皆是伤口,而且那些伤口上面还散发着难闻令人心生作呕的恶臭。我们将他带回无尽深渊,为他治疗之后,他醒来便性情大变,嗜血残暴、好杀戮,而且一味的要寻到众魔帝姬。”
闻言青彝立时明白了所有缘由,大为震惊,道:“也许那一次,众魔君尊就已身死,活下来的是血魔,非君尊!”
煞噬放下托腮的手,一下站起,严肃道:“上古卷轴所记载的兴许并不完全,我总感觉很像算计!”
殿中暗下的夜明珠忽然亮了起来,血若林拿过一旁的衣袍穿上,床榻间的莫离俯身缓缓坐起,伸手拾过衣领,整理好衣领,又重新系好衣带。
穿好衣袍的血若林,一脸笑意地转身坐向床榻,拂手揽过莫离,将她揽入怀中,声音些许沙哑:“你为何就是要与我作对了?为何就是不愿意做这万魔祖后?”
抬起身拂开血若林的手,走下榻穿好鞋子,起身拿过扔在案桌的外衣,穿上外衣,背对着血若林泣声道:“神魔殊途。”
目着她欲要走,连忙起身自她背后抱却,语中好似哀求:“别走,别弃我而去,只要你留下来,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只是莫要弃我。”
莫离闭了闭眼压住快要流出的泪珠,掰开血若林揽在腰间的手,行了两步,冷然言之:“我要的是苍生和平,六界再无战乱。”
血若林追上去抱住莫离,哭泣道:“除了这个不行,其他的,你要我什么都给你,只要你别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