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说道。
“噢，”陈泽淮有些似信非信，“可是你为什么要送我礼物？”他其实想说，我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好到可以送礼物了吗？但是他又觉得这么说太过于直白了。
萧渝墨有些语塞，为什么呢？她觉得在这个男生身上她总能看到有趣的事情发生。就算只是作为旁观者，也足以给她自己黑白的生活带来一点乐趣了。因此给出一些报酬似乎也很合理？
见到他面对这份礼物眼里放出的光芒和一闪而过的慌张，她对这个反应很满意。
很有意思！
“因为……”薄唇轻启，“我们是朋友吧。”
陈泽淮心里惊涛骇浪，我也没干什么啊，何德何能能跟萧大小姐做朋友啊。但是为了不坏了大小姐的好意，他硬着头皮试探地说：“你知道怎么样才算朋友吗？”
萧渝墨沉默了，她很想说就是像顾曦言那样的，但是要怎么下个准确完整的定义，她还真不知道。怎样才算朋友，朋友间该干什么，萧渝墨并没有这方面的知识。说起来顾曦言真的跟她算是朋友吗，自己从来都没有跟她出门玩过什么。
果然自己只能当个无趣的旁观者吗。
观察到她抓在衣摆上的手越攥越紧，陈泽淮暗叫不好，自己不会踩雷了吧，大小姐不会发动家族势力来封杀他吧？
“不过你说得对，我们就是朋友。”
跟萧渝墨打交道简单又艰难，因为她面无表情大概率不是因为生气而是她本来就那样，但是到了想猜测情绪的时候她又能不动声色让人难以捉摸。
不过见那块已经被捏出无数褶皱的布料被松开，他想应该是没事了。
大门突然被打开，一个不认识的男生探头进来。看到两人时脸色变了一下，然后又环顾了办公室一圈，重新缩了回去。
大概是有事来找值班老师的吧，陈泽淮在心里想。
“对了，你之前说有哪几道题想问我来着？”
自己有说过吗，萧渝墨疑惑，还是指了几道试卷上的题目给他看。
陈泽淮点点头，拿出草稿纸开始给她讲解。
跟聪明人沟通就是轻松，一点就通，还能举一反三，顺便再交流一下更深层次的学术问题。陈泽淮觉得跟萧渝墨一起学习很爽。
两人都在低头讲题时，完全没注意到门缝处一闪而过的镜片反光。
我靠，大新闻！六班的两个学霸居然直接在办公室约会！这要是让陆哥知道了他不得气死啊？
男生边走边激动的想着，差点撞到一个扎麻花辫的女孩。
“抱歉抱歉。”越想越兴奋，他撒腿向班里跑去。
“陆哥，你猜我看见啥了？萧校花居然跟六班那个陈泽淮孤男寡女一起坐在办公室里，看起来还特别亲密的样子。这还有王法吗？”
“什么？”陆轩瞪圆了眼睛看着他，脸上阴晴不定。
“我看啊，上次那事肯定也是他干的，那时候我看到他了！他肯定就是想破坏你们！”
陆轩有些被触动的样子，自己追了萧渝墨这么久，花了这么多钱，她却连一个正脸都没给他。那个陈泽淮又凭什么？
他没再说话，额头上的青筋突出，手指毫无节奏地敲着桌面，似乎在酝酿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