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有道理。”秦宽若有所思。
不过,这事儿不能操之过急,如今秦家跟钟家的交锋里,秦家看起来是失利一方。
他可不能表现的太抢眼。
得让人忽视他。
这样有什么举动,成功率才能增高。
另一处。
裴家。
裴家大房的夫人叫胡文德。
上次去医院闹腾的也是她。
她本身对钟家,对什么周骥北的没感觉,钟家在京市确实有些地位,但是总归来说比不上裴家。
起初听见钟家要落寞的消息时,也就念一句阿弥陀佛。
家族权势起伏变化,在京市最为常见不过。
但是事情落幕,钟家不仅没有落寞,反而有更上一层楼的趋势,这对她说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关系。
这世界上的事情,总是那么的没逻辑。
然而,当听见那钟家培养出来的年轻一辈兵王头子周骥北竟然是他们裴家的人。
是裴启荣跟林秀珠的儿子。
她眼前一黑,仿佛被雷劈了一般。
裴启荣竟然当真亲生儿子在外面。
上次林秀珠没有骗她?
那怎么能行?
好不容易弄倒那个病秧子,眼看自家儿子能担起裴家下一代掌权人,现在突然多了一个周骥北。
……
不允许!
胡文德深深吸了一口气,她让佣人去做些老鸭汤,得去老太太那边上上眼药水。
周骥北想要在裴家站稳跟脚,想要接受裴启荣手里的人脉跟权势,不可能!
另一处。
霍家。
霍怀远跟霍怀玉坐在书房里,听霍检长讲述京市最近发生的大事儿,以及挑选出跟自家有些关系的分析。
讲到周骥北时,霍城言语里的滋味也复杂。
霍怀玉听见苏明阮的男人因祸得福,从钟家外孙,一瞬间变成了裴司令的儿子。
脸上的五官都扭曲起来。
她整个人就跟吃了十斤八斤的山西老陈醋一样,牙齿都给酸倒了。
那苏明阮运气怎么就这么好。
她自己都能从泥腿子摇身一变成了潘女士的亲生女儿。
他男人以一种常人模仿不了的方式又跃进京市真正的权贵圈子……
可让人羡慕啊!
“你别酸。”霍城瞥了她一眼。
“不要以为人家是走了狗屎运,突然连连跨越社会阶层,要知道人家本来就应该身处这个位置,却因为一些坏人,一些社会大背景的变革,导致吃了很多不该吃的苦。
那些苦,那些辛酸,那些勾心斗角,本不应落在他们身上。”
霍城似乎看出霍怀玉的想法,连连警告。
霍怀玉垂下脑袋。
她也没说什么呀!
“好了,都去忙自己的吧,这些事情从我嘴里知道总比从一些有心人嘴里听到的好,若是有什么酸溜溜的发言,不要被人勾着当枪使了。”
霍城说完,摆摆手让俩人从他书房出去。
霍怀远走出书房,视线落在霍怀玉身上:“你会被人当枪使吗?”
“……”霍怀玉听见这话,转头瞪他一眼。
她有那么容易被人唆使的吗?
京市各家,都如同听故事一般。
对周骥北的身世变化又震惊又嫉妒。
其中,最不平静的就是钟家。
钟老爷子进了医院,许是服用灵泉水还有很大是后劲,被医院的医生一番折腾,夜半时终于醒了过来。
醒来后,瞧见病房站着俩儿子。
老大钟常林脸上带着兴奋,跃跃欲试。
至于老二钟常安,原本挂在脸上的担忧消散,但是许久没有睡过一个好觉,胡子拉碴,眼球上全是血丝。
怎么看都很沧桑。
“爹您可算醒了,我听人说骥北不是彩屏的儿子,是裴夫人的儿子,还听说裴夫人是我那好些年前失踪的小妹,这么说我也是裴司令的大舅哥?”
钟常林说着,脸上的五官跟着兴奋起来。
钟老爷子瞥了他一眼,到底没忍住:“滚出去!”
骥北出事时,老大不仅不奔波,甚至还骂骥北拖累了钟家。
现在听见啥好消息又来凑过来想要占便宜。
至于彩珠……
彩珠没在,他心里有些失落。
钟常安瞧见老爷子垂下来的眸子说道:“彩珠在隔壁守着平安,平安也在住院,她也是给人当母亲的,您别埋怨她。”
钟老爷子瞪了他一眼:“我哪里埋怨了,我心疼还来不及。”
得亏他在骥北幼年生病时,把人接到钟家照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