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车,凌翊吩咐司机开车后,姜早瞬间坐直了身子:
“你爷爷会不会把这笔账算在你头上?”
“什么账?”凌翊半靠在椅背身上,闭目养神。
“搅了他的寿宴啊。”姜早回道。
“他只会记在你身上。”凌翊闭着眼睛回道。
姜早:“……”
有种卸磨杀驴的感觉,二她就是那个驴。
沉默了一会儿,她点点头:
“那就记我身上吧。”
闻言,凌翊睁开了眼睛:“嗯?”
他以为姜早一定会据理力争,没想到她就这么应下来了。
“那是你家,如果记在你头上,你以后还怎么回去,多尴尬。”
姜早解释道。
凌翊眸色沉了沉:“那不是我家,我本来也没回去过。”
听着他的话,姜早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
她能理解凌翊的心态,但又不能完全理解。
她那个家徒四壁的家也回不去,但她不止回不去,还穷。
但凌翊从小是不愁吃喝长大的少爷,比她好太多。
她一直想,如果她生在这种有钱人家,可能能弥补些对家的渴望,毕竟,金钱能带来的快乐还是很多的。
见姜早不说话,凌翊朝她额上探了探:
“喝多了?”
姜早只觉得额间一股温热感传来,下意识朝后瑟缩了一下:
“没有,你不是都帮我换成白水了吗,水哪会喝的醉。”
她酒量并没有好到千杯不醉的地步,今天灌一桌人酒,如果老老实实真的喝酒,怕是第一圈的时候她就趴下了。
还好凌翊换酒手法娴熟,给她换成了水,她才能以一敌多。
就连在餐桌上揭人老底的那些事,也是凌翊在吃饭的时候告诉她的。
她就就地取材,将一圈人都扒了一遍。
“前面那几杯不少。”
凌翊收回悬在半空的手,说道。
姜早晃晃脑袋,这才想起来,开始的时候她喝的是货真价实的酒。
直到几杯后,才被凌翊换成了水。
看来她是真的有点醉了。
这么想着,姜早脑袋朝座椅后背上一靠,结结实实的睡了过去。
在姜早闭上眼睛后,凌翊的视线一直落在她脸上。
看着窗外明明灭灭的灯光在她脸上打下斑斓光影,他心头忽然一阵酥痒。
不受控制的,他朝姜早额头上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