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瑞臻反而先是将林月脑袋上的兔皮帽子正了正，大红围巾也往厚实的棉袄里塞了塞，确保她不会被风吹到，才转身往山里的方向走。
小花背也在此次的进山人头里，一会儿跟在林月或者常瑞臻脚边，一会儿冲到前面很快就不见了身影，但是要不了多久就又回到了四人的队伍里。
这次进山的路，是林月没有来过的方向。
不过根据林月的目测，应该是和古墓那边相反的方向。
想想也能明白，就是刻意避免碰上最近在里面查看的人。
一行人走了半个多小时，虽然表面上因风雪有些冷，但由于穿得过于厚实，又走了这么久，林月感觉后背渐渐开始出汗了。
她将几乎遮住整张脸的围巾，往下扯了扯。
除了偶尔显露出的干枯树木，目之所至几乎皆是白茫茫的一片，
林月微微透了一口气过后，才朝前面的常瑞臻喊道。
“我们还要走多久啊？确定是这条路吗？”
常瑞臻放缓脚步，然后回头。
“放心吧，就是这条路，很快就到了。”
“是一个不大的小水沟，也没有多远，昨天我和程解放两人进山的时候，也就走了十多二十分钟。”
林月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你们两个速度快，而且又是为了打猎，肯定就快了。”
常瑞臻提议道：“你是不是累了？要不你把身上的背篓给我，我给你提着，马上就要到了。”
林月拒绝道：“算了吧，反正你
也说了马上就到了，我再坚持坚持。”
常瑞臻看向她再次问道：“真的不用我来拿？”
林月摇头，“真的不用，咱们赶紧走了。”
“也不知道我们四个人，真的有那么多鱼吗？”
常瑞臻肯定道：“你就放一百个心吧，我还担心咱们四个人装不完呢。”
“那鱼泡子小是小，但只要凿开了，里面的鱼就会不停的往外蹦跶。”
“‘棒打狍子瓢舀鱼，野鸡飞到饭锅里’虽然夸张了些，但也不是空穴来风的。”
听到前面两人的谈话，走在最后的程解放也高声喊道。
“小月妹子放心，你解放哥从小这块地长大的，鱼泡子也不是没见过。”
“呆会儿只有你带不走，然后觉得可惜的，就没有不够咱们四人装的。”
林月点头，“那行吧，你们说的我都好奇到底有多少鱼了。”
果然，不到五分钟，常瑞臻就带着人到了地方。
这里就是一个结了厚厚一层冰的小水沟，隐约可见冰面上有一个洞的痕迹，但此时那个洞已经再次风雪冻上了。
程解放拉着贾招娣的手腕，小心翼翼的走在冰面上。
“贾知青别害怕，这冰面虽然滑，但是很厚实，不用担心冰面会裂开。”
“有我带着你，放心大胆的往前走！”
贾知青面色镇定的点头，“好。”
作为一个在这边呆了几年的老知青，贾招娣自然是在冬天的时候，在河水结冰后的冰面上走过的。
因此她此时一点都
不害怕，反而觉得程解放有些小题大做了。
不过当她看到林月此时像个鸭子一样，在冰面上摇摇晃晃左摇右摆的走路姿势，满满咽下即将脱口而出的话。
‘行吧，可能真的会害怕吧···’
将两个女人安顿好之后，程解放和常瑞臻对视一眼，便拿起工具对着昨天开凿出来的那个小洞口，再次开凿。
冰面上冰渣四溅，很快就往外溢水。
当上面的洞口越来越大，洞口逐渐游过来不少种类的鱼群。
林月兴奋的尖叫道：“啊！出鱼了！出鱼了！”
“真的有鱼，招娣，你快过来看啊。”
贾招娣也有些激动，“来了来了，我先把网拿过来。”
洞口几乎全都是大张着的鱼嘴鱼鳃，对着洞口呼吸新鲜的氧气。
随着越来越多的鱼游过来，林月就看到了传说中的‘棒打狍子瓢舀鱼’的盛景。
“招娣，快点过来啊，好多鱼啊！”
因为鱼群已经开始自发的往岸边蹦跶了！
像极了鱼跃龙门的意境。
小花背兴奋得迈着腿伸着狗头，在洞口的边缘疯狂的试探。
鱼种繁多，什么鲫鱼、鲇鱼、老头鱼、四棱、泥鳅、大黑鱼····
不过虽然鱼的种类多，汇聚过来的鱼也很多，但这些鱼其实并不怎么大。
一两斤的居多，上三斤已经是凤毛麟角了。
林月就看着这些鱼争前恐后的往外蹦跶，然后随着时间满满流逝，被冻成鱼冰棍。
将洞口慢慢扩大之后，常瑞臻和程解放走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