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马上就要走进村子了,田青苗还挺兴奋,给自己的亲戚指点着说道:“大哥你看看我们村,依山傍水的,这风水简直是没治了,等着明天我就进城,把你们的户籍落到我们村子里面,这田地的位置还有盖房子的地方我都给你们想好了,就在离着我们家不远的地方,这样以后有个什么事情,咱们互相也好照应,你们到了我们村子里面就把心放在肚子里面,我们村子的这些人,那个顶个的实诚,比你们村子里面的强百倍!”
田青苗的亲戚田三石年纪比田青苗大,揣着手打量这陌生的地方,别说,让田青苗给说的,心里面还真的有些期待赶紧在村子里面落户了。
不过他还是有些隐忧。
“我看着你们的村子也是不大啊,和俺们村差不多,那山匪抢完了俺们村,不就来你们村了?”
“那哪可能呢……”
田青苗的话还没有说完,在地里干活的吴二愣子已经看见他了,一边挥着手,一边对田青苗喊道:“里正大哥你总算是回来了,赶紧的回家看看吧,咱们村子昨天晚上被山匪给抢了,那家伙把霍老二给打得满脑袋的血啊!”
田三石把这话听得真真的,吓得他一把就拽住了自己家的小板车,转头就要往回走。
“哎呀娘啊,这实在是太吓人了,老弟你竟跟俺吹牛,还不能来你们村呢,这比俺们村都邪乎,在俺们村也就是抢点粮食踹坏几个大门,也没有说把人给打满脑袋的血啊!俺可不来你们村了!”
田青苗是又惊又气,扯住了田三石的袖子:“你等会儿的,这事儿还没弄明白呢,好不容易走回来了,哪能马上就走呢!那就是一个二愣子,话听不了!”
田青苗对着吴二愣子摆了摆手。
“你给我起一边去,啥玩意打满脑袋的血,连句话都说不明白,我现在就去老霍家看一看去。”
田青苗扯着田三石一路来到了霍景良的家里。
慕云也在这里呢。
昨天说好的,今天要过来给霍景良换药,趁着不给茶棚子送冰糖水的功夫,慕云就拎着药箱子过来了。
霍景良头上的伤口昨天看着吓人,其实并不深,昨天上完了药血就止住了。
田青苗这一路上可是提心吊胆的,生怕霍景良真的被那些山匪给开了瓢,结果来了一看,这也没啥大事儿啊,就是那头发被慕云给剃的挺磕碜的。
“这是 怎么个事儿?别的人别说话,霍老大家的,你说的明白,赶紧跟我说一说,那山匪真的来了咱们村子了?”
慕云一看见田青苗领回来人了,就知道可不能给吓跑了,笑着说道:“没事儿叔,山匪确实是来了,但是都让咱们给打跑了,咱们村子一点损失都没有,不过就是我小叔打仗的时候太拼命了,把头上弄了个口子,我为了好上药,就把那一块的头发给剃了,现在已经啥事儿都没有了!”
慕云说的简单,曹氏的心里可是还挺不舒服的,有些抱怨地说道:“大嫂你说的倒是简单,那你把我相公的头发给剃成了这个样子,让我相公以后可怎么出门见人啊?”
慕云可不惯着她。
“哎呦弟妹你这是怨我了?要不是我给二弟治伤,把我从城里面高价买来的止血消炎的药粉不要钱一样地往二弟的头上倒,那二弟的血怕是现在还止不住呢!再说二弟头上的伤口是为了保护乡亲们而留下的,那可是功勋,怎么还就出不了门见不了人?”
孙氏在后面狠狠地掐了曹氏一把。
“你个头发长见识短的玩意,你大嫂说得对,我儿昨天晚上一个打八个,咱们村子里面的乡亲多亏了我儿保护,这才没有让那些山匪祸害咱们村子,我儿是咱们村子的大英雄,这伤口就是最好的证明,有什么不能出门见人的?你给我起一边去,别再这里瞎掺和!”
曹氏被孙氏给损搭了一顿,弄了一个没趣,悻悻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田三石也不像刚才那样无精打采的了,揣着手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切,等着曹氏进屋了之后,忍不住开口问道:“
你们刚才说啥?昨天晚上山匪来了你们的村子,结果让你们给打跑了?”
孙氏得意洋洋地说道:“那可不是吗,还不多亏了我儿, 那家伙我儿都不要命了,拎着锄头就是跟他们干,要不说这横的怕不要命的呢,那些山匪吓人吧,看见我儿不要命了,那也都害怕了,呜嗷地就跑了!”
田三石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然后惊叹了一声:“哎呦娘啊,你们可真是厉害啊,那么凶神恶煞的山匪你们都敢跟着打架,还给打跑了,那要是我们村子也都像你们这么团结的话,还用怕个球啊!”
田青苗急忙说道:“所以说你就赶紧的在我们村子里面住下来好了,我们村子里面的这些乡亲都好得很,没有一个是缩头乌龟,那么几个山匪就把你们村子里面的人给吓破了胆,谁都不敢出门跟山匪对抗,那样的话他们尝到了甜头之后,怕是三天两头地就要去你们村子一趟搜刮,报了官之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