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m的话语每个字都有千斤之重。
落在纪辛的耳中，几乎压垮了他所有的理智。
更是狠狠将他心目中的him形象砸了个粉碎。
他不停的向后退去。
看着依旧站在原地的him，他的嘴角开始扭曲，疯狂大笑起来。
“又是命！又是你们神明口中的命。”
“你们神明都一个样！”
“我为什么这么傻。”
“为什么会相信一个神明会好心的帮助凡人！”
“我凭什么就认为你him和芥末不一样！”
纪辛仰倒在地，他愣愣的看着无尽的白色虚空。
愤怒、仇恨、不甘、暴戾！
此刻，所有的负面状态在纪辛心中无限放大。
him看着几近疯魔的纪辛，他的眼中稍显犹豫。
最后还是说道。
“这件事我确实有责任。”
“从某种方面上来说，灾厄百灵的身死就是我一手造成的。”
“所以，在不波动因果的前提下，我可以满足你一个要求。”
him并没有为自己开脱。
当然，他也没有冤枉自己。
从一开始，他就是灾厄百灵死亡的一手推动者。
将不死军团带出灾厄之地，让纪辛失去神明的保护优势。
刻意将观察者破隐，迫使着对方不得不与灾厄之神合作，挡住菜鸟。
为灾厄之神击杀灾厄百灵，提供充足的动手条件。
但凡him少规划一步。
灾厄百灵都不会死亡。
虽然是灾厄之神杀了灾厄百灵，但实际上真正的凶手其实是纪辛面前的him。
“不波动因果？哈哈哈哈……”
纪辛那略带嘲弄的笑声回荡在整个白色虚空。
这句话其实就是给纪辛规定了范围。
救活已经死去的灾厄百灵，就是违背其口中的因果。
失望！
无比巨大的失望！
纪辛眼中与him双眼十分相似的白光渐渐暗淡下去。
取而代之的是内心那深不见底的黑暗。
原本眼中的黑暗斑点快速侵蚀着白光。
纪辛低着头，缓缓站起。
嘴角的笑容不再疯癫，反而听上去多了一丝阴狠！
“除了波动因果以外，所有要求你都会满足？”
纪辛声音沙哑，每个字都咬的特别清晰。
“是！”him说的很肯定。
“那让宇宙毁灭算不算波动因果？”纪辛再次开口。
“算！以现在我的实力无法帮你完成这个要求。”
him虽然知道纪辛说的是气话。
但他还是认真的回答着纪辛的问题。
纪辛始终低着头，看不清面庞，不过那诡异的笑声确是越来越大。
“好！”
“那我换一个要求。”
活落，纪辛猛地抬起头颅。
him看清纪辛现在这个样子时，顿时眼中露出惊讶之色。
只见现在的纪辛浑身被黑气包裹。
眼中早已经没有了之前的白色光芒。
取而代之的是散发着黑色粒子的黑色眼睛。
纪辛向前走了一步，身后的白色虚空瞬间被染成了漆黑色。
与him身后的白色形成鲜明对比。
黑色继续蔓延，眨眼间的功夫，这片空间就被一分为二。
“恶之源头！”him心中震惊，眼中开始推演。
但是始终被一层朦胧的黑色抵挡。
直到此刻him才发觉有些不对劲。
结果……好像又不一样了！
没有给him过多思考的时间。
纪辛缓缓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我需要力量！”
“能够杀死神明的力量！”
纪辛话刚说出口，这片意识空间便出现了一道很深的裂缝。
裂缝开始蔓延，向着him包围而去。
这是意识空间马上要崩溃的表现。
“能够杀死神明的力量？”
him看着纪辛，并没有立刻回答，但心中早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不知道现在的纪辛到底还是不是刚才的纪辛。
当然，这个要求也在他预料之中。
“这个……也在因果之外吗！”
纪辛看着him沉默没有说话，不由的嗤笑一声。
“不！这个可以满足！”him深吸一口气回道。
“但以你现在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住这股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