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至尊大帝’,待会儿见了就这么拜,陛下听了就不会难为夫人了。”
秦仙媛哪里不懂阮偲话中含义?
就在她愣怔之际,几名宦侍趁机将她剥了个干净彻底。
都说没了根的宦官不算男人,可眼前这些人也不等于是女人。秦仙媛被这些人按在水中,忽然便想起了幼时曾见过的村口杀猪,虽说记忆已模糊不清,但依稀还能忆起那被铁刷搓洗的模样——禽兽光溜溜赤裸裸,被洗刷过后便要做人盘中餐食,同她现在又有何异?
她大声嚎哭起来,然而哭声却被水声盖过,无人关心她此刻冷暖。
不知被搓掉了多少层皮,最后总算是上了岸。
阮偲打了个哈欠,看着她穿上道袍。人一换上新衣总是看着精神,虽说是件白道袍。只是这位女冠面色实在是差,阮偲不得不提醒:“夫人,您学的规矩呐?莫忘了一会儿见着陛下,可不能再拉
这么长一张脸了,跟陛下欠了你银子似的——您得多笑笑才行,别忘了,司马公子过几日就要参加殿试了。”
秦仙媛呆呆怔怔,换好了衣裳后便被半搀半推着进了一座宝殿。
宝殿不大,两面窗足有一丈来高,被金色帘子遮住。帘子上用朱笔画了符,若细辨便能发现是以血写就。
秦仙媛想要流泪,却怕皇帝震怒,只能硬生生忍着。
她不敢坐,只低头站着。
殿门似是从外面被人打开,伴有阮偲尖细谄媚的声调,随后又被重重关上。
秦仙媛吓得一哆嗦。
脚步声渐近,直至来到她身后方停。
她已抖如筛糠。
然而却有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为何不转过身来对着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