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
她自诩是他最亲近的人，却什么都不知道，像是一个傻子，那些人瞧着她的时候，是不是也在背后嘲笑她蠢。
果然，男人都是豺狼虎豹，碰不得。
裴冥向前一步，“枝枝，你听我解释，裴冥的身份更好管理玄灵督，只有玄灵督独立众人之外，才不会发生权臣倒戈的情况，我此前命不久矣，原本玄灵督是要交给李念的！”
“等你见过他的本事，便会明白，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霖王娶亲之事我是知晓，但是从未想过要真的去娶，若有女子嫁人，也不过是嫁给那个位置，我早已摒弃霖王身份，我是裴冥，是你的裴冥！”
从来不是任何人！
若是之前，裴冥说这些，宋枝枝定然会很感动。
心疼他的一切，可是现在，宋枝枝脑子乱的很，她不想听他的任何一句话。
她指着裴冥，“不要解释了，裴冥，你现在的解释，就像是可笑的狡辩！”
“我不在乎你是谁，霖王南荣冥也好，太监裴冥也好！”
“我至始至终，在乎的都是，你有没有将我放在心底，有没有那么一刻，想要告知我真相！”
宋枝枝等着裴冥回答。
裴冥说不了慌，在此之前他的确从未想过，告诉宋枝枝霖王之事。
他总是觉得那个身份注定要随着死亡消弭，本想南启安稳，他身上之毒解开，套在身上的枷锁彻底剥离之时，他能一身轻松，跟着宋枝枝离开。
去哪无所谓，她有什么前尘恩怨都不重要，他跟着她，陪着她。
是陪她报仇，还是陪她浪迹天涯，归隐山林，或者做一对农户小夫妻都好。
裴冥不知道，就是这一瞬间的犹豫，让宋枝枝彻底心冷，做出让他此生都后悔莫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