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后,星空中的消息传出,天关破,诸雄殒,举世轰动!
勾陈古星,一处深山密林间,隐藏着一片华丽而巍峨的建筑群,往来修士皆持佩剑,气质若仙,此时全部神色凝重,不发一语,聚集在一座宽阔的广场上。
广场正中,插有一柄通天的石剑,虽为石质,但锋芒毕露,若无足够道行贸然接近的话,会觉神魂犹如刀割斧砍一般痛苦,被其内蕴的绝世剑气所伤。
“孩子,为人族除魔而死,也不枉我等过去对你的栽培了,一路走好!”
石剑前,一名势态沉稳、气度极为不凡的中年男子将玉樽中的美酒缓缓洒在地上,声音沉重的开口,眼神深处尽是惋惜与苦楚。
“孩子”一旁,一名装束雍容华贵的美妇人早已泣不成声,被两名侍女轻轻搀扶着,泪洒衣襟。
一尊羽化天将威风凛凛,走上前去,双手抱拳,道:“还望剑主节哀,此祸为我羽化神朝护道不力,现已增派人手,待除魔之日,以此魔血祭公子英魂!”
“不必!”被尊为剑主的中年男子一口回绝,眸光犀利的像是两口长剑,义正词严地开口道:“天路多枯骨,冲儿既然选择踏上这条路,想必已经做好了将死的觉悟,哪怕死于那魔女之手,也是他实力不足所致,绝非羽化神朝之过,将军无需此言!”
羽化天将目光闪动,再次抱拳施礼,话语铿锵,道:“勾陈剑宗无愧勾陈古星第一修行世家,令冲公子慷慨赴死,想来早已深得剑主深明大义,来人,送令冲公子上路!”
话音一落,九名全副武装的羽化天兵上前,位于正中的一人捧着一个玉匣,正中以绸缎置有一小截断剑,本是以神铁铸成的,此时却精华尽失,十分脆弱。
“孩子”看到那一小截断剑,美妇人哭的更凶了,像是要背过气去,痛不欲生。
就连剑主都微微皱眉,露出了痛苦的神色,因为这柄剑是他亲自所铸并交予令冲的,以期能够成为他一路登天而行的神兵利刃,破除万敌。
“吞天魔功,吞尽一切,但凡被她盯上的修士,全部尸骨无存,天路第一城前,我们只找到了这截残剑。”羽化天将开口,而后一挥手,手持玉匣的羽化天兵上前,将玉匣交给了他。
随即,羽化天将神色郑重,动作轻缓,将玉匣再次交给了剑主。
剑主接过,抚摸着玉匣,久久未发一语。
又过了片刻,他将玉匣置于那柄通天绝地的石剑前,而后转身面向众人,微微一顿,缓缓开口道:“我勾陈剑宗,制以五行,开以阴阳,持以春夏,行以秋冬,虽止于道,但一剑出,万宗灭,既合天地以正良秩,又论刑德以司杀伐,今世有魔,为祸天路,绝修行之基,乱修行之序,毁修行之纲”
“铮!”
下一刹,剑主在虚空中轻轻一拔,虽手中无剑,但天地间,铮铮剑鸣震颤六合八荒,而他本身,似乎也在这一瞬间化作一柄绝世天剑,锋芒毕露,滚滚剑气冲霄而起。
“此剑!”他环视所有人,气势再次陡然攀升,喝道:“当直之无前,运之无旁,上绝天壑,下断地堑!天宗、地宗、人宗掌教听命,登临天路,斩魔平乱!”
“天宗掌教天行之领命!”
“地宗掌教地无涯领命!”
“人宗掌教人道才领命!”
虚空一晃,像是直接被一柄利剑割裂开来,三道身影同时出现,单单立在那里,就让人难以直视,与其说他们锋芒毕露,不如说他们就是锋芒本身,简单的一个动作,剑气纵横,激荡八方。
羽化天将目睹这一幕,眸光闪烁,并未多说什么。
类似的场景,发生于这片星空下的各个生命古星以及净土之中,有人悲,有人怒,有人恨,绝世强者纷纷出动,登临人族天路。
同一时间,一处神秘的古星域中,仙火荡漾,一道玲珑有致的倩影盘坐虚空,美眸阖起,似是在默默感应着什么。
这是一名女子,裙衣如火,肌体如玉,发丝飘舞,身段高挑,即便十分安静地盘坐在那里,整个人所自然散发出来的气质也如一朵怒放的仙葩一般,说不出的明艳与动人。
随着她的吐息,一团又一团仙火跳跃出来,像是本就与她是一体的,尽管温度高到吓人,但丝毫没有将她灼伤,反而与其雪白细腻的美体交相辉映,如梦似幻。
片刻后,这名女子轻轻睁开双眼,光彩照人,她的瞳孔竟是红色的,像是有火焰在其中燃烧,神异非凡。
她抬眸,望向一个方向,那是一颗枯寂的死星,直接暴露在宇宙星空当中,但她那因仙火而生的圣灵本源告诉她,这颗死星之内另有洞天。
“或许这将是古往今来唯一一次,道教至高九秘同世而存”她轻语,眸中仙火跳跃,赤裸着玉足,体态婀娜地迈向这颗看起来一片荒凉的死星,身后留下了一簇又一簇仙火,烧穿虚空。
另一片星域下,人族天路第二座圣城当中,三尊羽化天将严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