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又把她们一个个的送出去,最后留下她和安嫔,给了高位,却仍然这么不闻不问的,是什么道理。到如今,就连这么一个奴婢都要爬在她们头上了。
但这话她也无处说去。
她早知道了,安嫔志不在此,她不关心皇上也不关心这宫里的一切,如果有的选,她恨不能立刻就走,走的远远地再也不回来。安嫔面无波澜:“你再不喜欢瑚氏,又能把她如何?寻个隐秘地儿为难几句?还是能找上门去?指使奴才们给她难堪?人家听你的吗?”宫里的奴才们个个都是人精,平时没人会为难受器重的嫔主,但她们不得宠也是摆在明面上的,连这皇上的面都见不着的嫔妃,哪个会听她们的话?更何况是去为难一个明摆着的宠妾?敬嫔沉默着不再说话,受冷待的日子过了不是一天两天,可她仍然习惯不了,嫁给一个根本不愿意看她一眼的夫君,她连一个盼头也没了,有时候她羡慕安嫔的洒脱,有时候又羡....她眼前闪过那张年轻鲜嫩的面庞,她生得没有那么美,可就是叫人瞧着挪不开眼,也许皇上喜欢的正是那样的脸庞。那又为什么选她进言呢?
她咬着牙扭过头去,不愿叫人瞧见自己的表情。
承乾宫。
得知乌雅贵人派人出去给家人传话,贵妃面上没什么表情,她认真检查着要给小胤禛上身的里衣,确定了连一丝硌人的线头都没有,才叫人好生收起来“爱做什么都由她去吧,叫她安安稳稳把孩子生下才是最要紧的。”
说完,她自去了内室陪伴小阿哥。
旁边宫女早已习惯了贵妃对乌雅贵人的纵容态度。
只是免不了心里一叹,乌雅贵人这胎不好,也不一定就是为着先前那些流言,主子何必把什么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揽。当初那些事情,分明就是旁人以讹传讹,只是主子平日里待人好的名声传出去了,大家都下意识觉得乌雅贵人才是忘恩负义的那个,所以说得过了些。乌雅贵人要是落落大方些,明着过来问一声又能怎么样?她比谁都清楚,主子全然没有要把小阿哥夺过来的意思。是鸟雅贵人自己心虚了,才不敢过来问话吧?“主子,这事儿咱们就不管了?”
乌雅贵人身边的亲近宫女问道。
方才主家叫人来递了信儿,说太皇太后相中的人里面有乌雅家的格格,有意要赐婚给一个名不见经传府的瑚大人,打听过了才知道这瑚大人就是永寿宫那位瑚贵人的兄长。一家子的破落户,原先家里穷得饭都吃不上的人家,想来这瑚大人也就是个靠着家里姐妹帮衬的,忒叫人瞧不起。主家的老爷倒是打听得多了些,说那瑚大人没那么不堪,但出身确实落魄,加上如今瑚贵人虽得宠,可谁知道她能得宠几日?要是以后她也悄没生息了,瑚家还不是和原来一样,白搭进去乌雅家的一个格格也太可惜了些。
乌雅贵人靠在榻上神色疲惫,她和那瑚氏天差地别,又不是没得宠过,因此对她没什么看法。
不过就论结亲而言,瑚家也确实不是合适人家。
她那被太皇太后相中了的妹子从小娇宠着长大,吃喝用度样样都是好的,若是嫁去了瑚家,说句难听的,瑚家能养得起她吗?摆在明面上的事情,阿玛还要兴师动众让人来问她,问她知不知道瑚氏得宠的内情?
早知今日,当初何必那么急赤白脸的把人往太皇太后跟前送?
乌雅贵人心中没由来的烦闷。
幸而玛法是皇上信重的大臣,曾经侍候过太皇太后的膳食,深得她老人家信任,这事儿解决起来也不难,报个病不再进来就是,太皇太后自不会强人所难。且她听说从蒙古回来了一个寡居的宗室
格格,嫁出去之
太皇太后喜爱的,和蒙古来的那位贵人似乎也是旧识,这段日子要住在宫里,想来太皇太后也就无心关心这件事至于瑚贵人那里......
乌雅贵人摇了摇头,觉着自己真是思虑过度了,这种事情有什么内情,哪里是她这种没有根基的人能谈听得到的烈日当空,炙烤着地面上的一切,连颗树都少见的紫禁城连空气都是热烘烘的。
“奴才等给瑚贵人请安,贵人万福金安。”
柳英从内务府领人回来的时候,攸宁正在忙着翻看各种食谱。
经过之前的实践,她发现美食buff给的限制范围不小,只要是吃的东西就可以,只要她参与了美食制作中的任何一环,做出来的东西都有特殊效果,只是她当即做了决定,在这三十天里尽可能多做点耐存放的美食,比如自己炒出来的茶叶,做的果干,肉干,腌菜等等。最好能一直能吃个大半年,不把这个神奇buff的羊毛薅到极致,誓不罢休。
因此,她还特地叫人从内务府请来两个擅长这方面的夫人帮忙,每日准时上下班,还发工钱的那种。等她终于抬起头来,就看到了面前两名梳着妇人发式的女子,再往下看,是两张熟悉无比的脸庞,她一时间睁大双眼,有些反应不过来。"阿福!阿寿!"
是她在乾清宫做官女子时的舍友!也是她刚穿来时第一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