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寒以九霄龙吟剑，切下一片烤至金黄酥脆，略带暗红油光的香馥兽肉，惊讶道。
“原来此妖兽竟是大自在菩萨的坐骑啊？”
“怪不得贫道见其生有金角，且狂傲无匹，口中滔滔不绝夸耀其主人如何非凡。”
大自在菩萨面色一沉，踏足向前，步履间莲花隐现，走向楚江寒。
“悟真，你缘何烹食本尊的坐骑？”
楚江寒咀嚼一口烤肉，连连称赞其香，继而侧首言道：“菩萨之能，洞悉过往，预知未来，何须贫道详述？”
大自在菩萨神色一滞，冷哼道。
“本尊洞察过去未来，却未料到你胆魄超凡，竟敢食我坐骑。”
“过往已然铸就，自然易于知晓，未来则充盈变数，难以揣测。”
楚江寒嗤笑一声，言道：“既是如此，菩萨，你是否知道金角仙象以你之局，为害人间？”
“你可知否，这片方圆千里之地，已无半个人影，皆被金角仙象及其麾下妖魔吞噬殆尽？”
“你可知否，金角仙象凭借恶行不沾因果，肆意妄为？”
楚江寒连发三问，令大自在菩萨语塞无言。
“诚然，你是菩萨，乃大神通之士，有何不知？”
“故而你明知不言，视若无睹，佯装无知。”
大自在菩萨怒喝一声：“放肆，本尊怎会视而不见，佯装无知！”
“若是金角仙象罪孽深重，你将其捉拿，带到本尊面前，本尊自当予以惩处！”
楚江寒摇头，冷嘲道：“惩处？”
“贫道深知，金角仙象作恶不沾因果，纵使我将其擒获，带到你跟前，他亦会巧言诡辩。”
“即便证据确凿，揭示金角仙象罪行累累，不可胜数，你也未必严加惩治。”
“到时候无非是做做样子，令其不得下界罢了？”
“这种不痛不痒的惩戒，有个屁用！”
大自在菩萨单手结印，面容慈悲，言道：“我佛慈悲，金角仙象虽有过失，然因其积有功德，不应致死。”
楚江寒仰天大笑三声，猛力踢翻篝火，站起身来，凌厉质问：“功德？一介妖邪，焉有功德可言？”
他身姿挺拔，与大自在菩萨相对而立，目光直视菩萨，丝毫不惧：“菩萨所言功德，莫非仅指代其载你四处游历乎？”
寻常生灵，面对如菩萨这般道行高深之辈，定会心中生出卑微，不由自主欲顶礼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