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求败听闻两人言语,眉头微蹙,一双深邃剑目盯着两人,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笑意:
“若是你们想战便战,想走便走,这天下岂有这般便宜之事?”
他声音平静,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呼揭卑勒听闻此言,咳嗽了几声,抹去嘴角的血迹。
眼中闪过一丝不甘与愤恨,却仍强撑着虚弱之躯,冷哼道:“阁下剑术通神,我呼揭卑勒自愧不如。
此次我天魔教被算计,损失惨重,我认了。
但如今局势,你意欲何为?
若是天人随意出手,是你屠匈奴部落,我们去屠北地,还是如何?”
天人就像战略性武器,呼揭卑勒在北地没有的情况下出手,就是打的如此主意。
杀了北地盟之后,在同大乾天人来之后,约定两方不出手。
不过现在看来,这计划似乎被北地武林算计了。
自己出手被困住,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独孤求败听着两人言语,心中闪过几处思量。
现在北地的天人只有他自己,确实无法对面前对匈奴形成碾压。
若是想要守护边疆,依靠的也不能单单是自己,而是整个大乾。
匈奴拥有天人,就拥有上桌吃饭的资格,若是不想掀桌子,造成两方生灵涂炭,却也似乎只有如此。
至于常规战争,却也正合他意。
不仅仅是匈奴需要一场战争来阻碍大乾的文化入侵。
大乾也同样需要一场战争的胜利,来将匈奴的脊椎打断,将从一条凶猛的狼,驯化为一条乞食的狗。
若是发生天人之战,就如同核战一般,不管胜败,都没有胜者。
不仅仅匈奴无法得到想要的,大乾其实也无法得到他想要的。
至于两边,对于两边军队都有信心。
独孤求败是相信吕布和张辽两人,而匈奴则是相信匈奴的百万控弦之士。
而殿下那里,同样也需时间,只要有时间。
那么张三丰的那位弟子、还有其他人就有可能突破天人。
“可。”独孤求败思索片刻,给出了他的答案。
大祭听着这话语也松了一口气。
若是发生天人之战,匈奴终究是弱势。
除非拉上契丹和突厥两族,这才勉强能同大乾对抗。
而天人活了这么久,有些人也是不想死的。
“但是这次我赢了,那么我有两个要求。”独孤求败话锋一转,提出了自己要求。
若是他胜利之后,没获取战利品,那就可笑而来。
大祭佝偻着身躯,点了点头,倒也没拒绝:“阁下请说。”
独孤求败望着远方整个北地,道:“第一,匈奴交战之时,不可袭扰百姓。”
呼揭卑勒想要说什么,却被匈奴大祭伸出骨杖给拦住了。
因以往匈奴进攻时,袭扰百姓,从而增加后勤,几乎是一个定数了。
而后大祭听到这要求,点了点头:“可以,我会让人约束众部落。
只要大乾百姓不出现在战场中央,那么我们不会袭扰百姓。”
独孤求败点头,如此他答应剑仙的承诺倒也实现了。
继续道:“第二,如今冬季严寒,不宜作战。我提议,等到来年开春,再行决战。”
“如此,便依你所言。”匈奴大祭沉声应允。
“那便如此,希望你们能遵守约定。”独孤求败见状,也不言语。
瞪了一眼呼揭卑勒,转身朝着北地飞去。
呼揭卑勒沉默片刻,目光转向大祭,带着一丝愧疚自责:
“大祭,此次我未能取胜,有负所托。”
大祭缓缓摇头,看着身后的匈奴王庭,却也说道:“胜败乃兵家常事,不必过于介怀。
接下来,就要看他们了。
凡人命运,还是要靠凡人掌握,我们天人在对面有天人时。
就变成了威胁的存在了,又能决定什么吗?”
冬季开战,对于匈奴而言,本是占据天时之利。
北地驻军分散,兵力不足,匈奴若此时入侵,能取得先机。
但是若是等到明年开春,匈奴将面临牲畜交配季节的困扰,一旦战败,对匈奴的经济将是沉重打击。
此外,大乾军队亦会得到消息、
届时北地将有重兵把守,匈奴的先发优势将荡然无存。
等到哪一方输急眼了,天人会不会再次出手,也不好说。
独孤求败回了北地,将这些事情告诉了剑余,让剑余做好安排。
“这场战争,不过是天人交锋的延续。”独孤求败见了剑余。
轻叹一声,“对于双方而言,都是权宜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