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孚恩做过仓场侍郎,他当然明白皇上的心思。
伊宁道,
“朕先不说,到时候你看,如果粮仓数目相对,还则罢了,如果有亏空,朕准你大开杀戒!”
“臣定然不辱使命!”
“朕宁愿相信自己是错的!”
陈孚恩从皇上的眼睛里看到了深深的失望,
“陛下,整治官场腐败势在必行,要不然就算皇上有天纵之才也不能护的百姓周全!”
“谁说不是呢,朕下定决心,铁腕反腐,绝不手软!”
“臣祝愿陛下早日涤清吏治,还百姓一个朗朗晴天!”
伊宁又道,
“此行一定要高调,不能折了朕的面子!”
“臣一定不负陛下厚望!”
“朕知道你的脾气秉性,你是不会贪的,但也要管好手下人,他们干净,你的事才好做!”
“臣明白,请陛下放心,臣的钢刀不是吃素的!”
山东曲阜孔家。
孔家第七十四代传人孔繁灏正襟危坐。
他今年四十六岁,中等身材,戴着六合一统的瓜皮帽,身穿紫色府绸的长袍马褂。
他的脑门剃的铮亮,额头不宽,两只眼睛离的比较近,眼睛里闪烁着飘忽不定的光。
他长着不太明显的鹰钩鼻子,薄嘴唇,两条法令纹很深,唇上颌下留着胡子,这个岁数了,胡子黝黑,一根白须都没有,保养的不错。
他面前站着一个人,这人是孔令侃,是他族里的孙子,只比他小五岁,也是孔家的管家。
孔令侃说道,
“爷爷,几个仓共有麦子二十四万石,棒子(玉米)五十八万石,谷子二十三万石,高粱十五万石,其余黄豆、绿豆、芝麻共三万石。”
孔繁灏优雅的喝了口茶,问道,
“现在粮价如何呀?”
“麦子到了二两一旦、黄豆、小米一两七八一石,玉米一两三,高粱八百钱。”
孔繁灏点点头,
“价钱竟然如此高了,不要再等了,出粮!”
孔令侃嘿嘿笑着说道,
“爷爷,是不是再等等,以孙子看还的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