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顾以宁的纠结和犹豫。
江屿此刻的神色似乎要淡然许多,至少从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的。
江屿沉默了片刻,又提议道,“既然觉得纠结,不如我们猜拳吧,谁赢听谁的。”
顾以宁,“啊?”
还可以这样玩?
顾以宁觉得这样做出选择的方式实在有些荒谬,但她一时没别的想法,也就顺口答应了下来。
就当是听从天意了。
两人决定一局定胜负。
几秒钟后,顾以宁输得毫无争议。
她垂眸看了看自己紧握着的拳头,又抬眼看了看江屿伸出的五根手指,有些无奈。
现在回顾家肯定是不行的。
且不说顾家距离公司有多远,单是让顾家父母担心这一项就让她觉得不妥了。
思来想去,在江屿家再借住几天倒也算是可行的办法,至少能够保证安全。
至于别的什么事情,她尽快找个合适的房子搬出去就是了。
中午时分。
顾以宁刚把一些必需的生活用品和衣物整理进江屿家的客房,就听见电话铃声自床边的桌面上响了起来。
她接通,是了警局打来的电话。
对方严肃认真地将案件调查的进展情况通过电话对她大致说了一遍。
偷偷潜进顾以宁家的人,是个即将成年的女孩,她和顾以宁猜测有问题的那个保安是亲戚,之所以要偷偷进入顾以宁家,好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二十几分钟后。
顾以宁带着一位身着西装的中年男律师,不慌不忙地迈进了警局的大门。
还未推开调解室的门,顾以宁便可以清晰地听见,屋内传来一阵阵凄凉的哭声,惨兮兮的,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一般。
屋内,顾以宁和律师的正对面坐着四个人。
小贼和她的父母,以及那个帮助小贼作案的熟脸保安。
见顾以宁走进门,此起彼伏的哭声似乎比刚才又大了些,也更惨了几分。
像是在奏交响乐似的,哭得人心烦意乱。
两个大人偷偷抬头看了顾以宁一眼,见她微微蹙眉,神色似乎有些动容,连忙又伸手掐了女孩的胳膊一下。
倒是那位熟脸的保安看上去还有几分愧疚,她在看到顾以宁的那一刻下意识垂了垂脑袋,连目光都没好意思落在她身上。
“行了,别哭了,哭又解决不了任何问题。”顾以宁神色漠然道,“自我介绍一下,我是701的业主顾以宁,这位是我的律师,刘律师。”
顾以宁话落,女孩和她的父母却像是什么都没听见一般,依旧在句哭。
到最后还是负责调解工作的帽子叔叔开口劝阻,那三人这才闭上了嘴。
帽子叔叔好心劝告,“人家说得对,哭解决不了问题。你们还是把知道的都说出来,诚恳道歉,争取获得人家受害方的原谅。”
接下来的几分钟,顾以宁在桌前安静地坐着,听着那个年轻女孩,抽抽嗒嗒地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
她说,她是秦牧的粉丝。
前段时间意外看到秦牧和顾以宁谈恋爱,并且还恋爱中劈腿的消息时,她怎么都不愿意相信。
因为在她的印象中,秦牧一直是一个很好的人,对待粉丝和合作方都很尊重,绝对不可能做出劈腿这样龌龊的事情。
后来,她在网上看到了一些或真或假的爆料。
爆料说,是顾以宁想要潜规则秦牧,秦牧和叶淼淼真心相爱,誓死不从,顾以宁为了报复他,就安排了人散布了那些假消息,试图以此来让秦牧为自己的行为后悔。
主打一个得不到就毁掉。
女孩听信了这些爆料,一心觉得是顾以宁害了秦牧,而秦牧从头到尾都是无辜的。
后来有一天,女孩的舅舅喝多了酒,一时嘴快把顾以宁住在他工作的那个公寓区的事情说了出去,还扬言说自己和顾以宁很熟。
“然后呢?”顾以宁问她。
女孩抬眼偷偷瞥了一眼和她一人之隔的舅舅,小心翼翼道,“然后我就谎称自己好奇你家长什么样子,趁着舅舅醉酒的时候央求他带我去看看。然后舅舅就答应了,再然后就……”
女孩还没把话说完,就被坐在她身旁的母亲把话给截住了。
她面露怒色,起身气冲冲地指着那位保安的名字指责道,“小孩子不懂事,你也不懂吗?那别人家是能随便去看的,自己想逞能还要把孩子的后半辈子给搭上。我们家可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你怎么能这样做,可真不是东西!”
中年女人一顿输出,骂得那位保安顿时将脑袋垂得更低了,连话都没敢说一句。
这件事说破天也是他理亏。
要不是他一时酒劲上头答应了这事,又在醒酒后侄女儿问他是逞强做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