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心柔见叶定宜惨白着脸,抖得秋风里的落叶一般。
心里一阵痛快。
总算让她也感受到她的痛苦了!
那她当然不能让她自欺欺人下去,必须要让她接受已经摆在眼前的现实了。
哼,当她不知道她的痛苦和打击的确是真。
但也定然有故意在演,在装傻的成分在呢?
只要她不承认她,当没这回事儿,也不去问恒哥,她自然就休想进侯府,休想有名分了!
念头闪过,闵心柔已跪行到前面。
挡住了叶定宜的去路,“夫人还请留步!”
“您向不向侯爷证实都一样,我肚子里的孩子千真万确是侯爷的。”
“您也不是在做梦,就是真的。我是真的,孩子是真的,侯爷与我之间早有夫妻之实,也是真的。”
“甚至自打认识侯爷以来,便一直是侯爷在养着我了。”
“这样夫人还要说只是我的一面之词,还要自欺欺人吗!”
一左一右搀扶着叶定宜的白兰和冬青都恼了,“这位小姐想干什么,还想拦我家夫人的路不成?”
“您总不会连那句话‘好狗不挡道’,都没听说过吧,让开!”
“再不让开,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还真以为你拿了鸡毛当令箭,我们就不敢把你怎么样了?”
“就是,尤其这鸡毛还八成是假的……”
叶定宜却忽然挣开二人的手,站直了身体,“你说是侯爷一直养着你就是了?证据呢?”
“我可至今一点风声都没听到过,而纸从来都是包不住火的。”
“还有你所谓的孩子,就更需要证据了,不然岂不是一不小心就混淆了我们永宁侯府的血脉?”
顿了顿,“而且侯爷至今没有亲生儿女,只有一个过继来的嗣子。”
“如果真是他的孩子,他一定欣喜若狂,排除万难也要接回府里好生将养、待产。”
“我也不是那等善妒不容人的,不然也不会容忍才进门的宝姨娘,不会当初还没出阁,就已经替侯爷准备好通房了。”
“是后来侯爷身体……咳,总之,若真是侯爷的孩子,他早该亲自告诉我,让我为你收拾屋子了。”
“怎么可能还要等到今日,让你煞费苦心的来堵我,让你告诉我!”
闵心柔见她已强撑着,找回了理智。
话还说得有理有据,反正就是不肯承认自己和自己肚里的孩子。
暗暗咬牙,“夫人要证据,一问跟侯爷的人不就都知道了?”
“您不问,当然只能一直‘不知道’了!”
“至于侯爷为什么不亲自告诉夫人,则是因为侯爷敬重夫人。”
“一直在等合适的时机,一直在想要怎么才能让夫人生最小的气,将对夫人的伤害减小到最低。”
说着吸了一口气,“但我怀的真的是侯爷的骨肉,我也真的不敢奢求旁的。”
“只求夫人能开恩,让我们母子进府,给我们一口饭吃。”
“您放心,我绝不敢有任何的不恭不敬,往后便夫人是主,我、我是……是奴,一切惟夫人马首是瞻了。”
“便是孩子,也可以养到夫人名下,成为夫人的孩子。我只要能偶尔看看他,能偶尔见一见侯爷,就心满意足了。”
“还求夫人开恩成全……”
可惜她说了这么一大通。
叶定宜仍是一句,“我不会信你的一面之词。至少也要等我见过侯爷,听他亲口承认了,我才会信!”
但说完,又惨笑起来,“还一直以为,侯爷与我是恩爱夫妻,哪怕……”
“却没想到,原来、原来男人真的不能信……怎么就忍心骗我的,怎么就忍心……”
“那他到底真是身体……不好,还是只是不喜欢我?难怪都好了,也既不到我屋里,也不去宝姨娘屋里了。”
“我还以为,他是觉得愧对我……万万没想到,他是为了别的女人在守,更没想到……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说到最后,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了下来。
看得白兰和冬青也要哭了,“夫人别难过,肯定不是您想的那样。”
“对,一定有误会,侯爷绝不会这样对您的……”
闵心柔见状,忙也哽声道:“不是夫人做错了什么,侯爷也没做错什么。”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好……可我也不是故意的啊,不是故意要家道中落,不是故意要遇上侯爷的。”
“问题偏偏上天它就那样安排了,造化它就是如此的弄人……”
“所以我真不是故意要伤害夫人,故意要让夫人这么难过的……我也是不得已啊……”
白妈妈忙附和,“是啊夫人,我家小姐真不想这样的。”
“若没有孩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