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刘珩率先表态,帐内其余文武也跟着击掌叫好。
“此战战果丰硕,怕是张绪要开始当缩头乌龟了。”侯风笑道。
毕竟这一次张绪连损卫华、卫东两员大将以及一万多的精锐,确实输的惨了些。
“诸将的功劳,孤都记在心里了。大敌当前,胜负未分,当戒骄戒躁,保持警惕。”刘珩知道,还远不到开香槟的时候。
“殿下说的是。”众将纷纷应和。
“子鹏,你跟大家说说接下来的安排。”刘珩看向侯风吩咐道。
“从今往后,探马外出所带军粮要逐月减少,给张绪一种我军粮草不够的假象。”侯风面向众将道,“此外,就是安心等孟将军的好消息了。佯败需要时机,此事急不得。”
“那就安心等消息吧。”刘珩颔首道,“这期间各营的营防都不能松懈,孤会派亲卫不定期检查的。”
“是,殿下!”众将领命。
……
东线,正月末,孟宗政和郝大通在沧州会合。
孟宗政先到一步,已经领玄武军在沧州城西南扎营。
孟宗政的营帐内,郝大通求见孟宗政。
想当日,郝大通当上晋阳守备之时,孟宗政还是一介白身。
可今日,孟宗政已经贵为平北将军,而郝大通却只是宣德将军,品级已经有差距。
一般人面对这种情况,心中难免膈应,但郝大通却很看得开。
归根结底,郝大通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孟宗政的平北将军,是他靠自己的本事争来的。
郝大通自问他是没本事仅靠两万士兵,便能拖的张绪一年都不能用兵。
达者为先,没什么好不服气的。
在郝大通看来,孟宗政这么年轻,又这么有本事,更是应该趁此机会好好结交一番。
“从听闻孟将军的丰功伟绩开始,末将就一直想见将军一面,今日算是得偿所愿了。”一进营帐,郝大通就大笑行礼道。
“郝将军客气了。”孟宗政笑着还了个礼,“此次殿下命你我二人并肩作战,还望郝将军能鼎力支持。”
郝大通颔首道:“这是自然,将军但有吩咐,莫敢不从。不知东线的仗,将军准备怎么打?”
“殿下的计划,郝将军可知晓?”孟宗政看向郝大通问道。
郝大通点点头:“示敌以弱,殿下跟末将大概说过整个计划。”
孟宗政想了想:“我想要郝将军领虎贲军入沧州城,与我的大营互为犄角。既然郝将军知道殿下的计划,那我们就先以守为主,随机应变。”
“全听将军的吩咐。”郝大通抱拳应道。
郝大通对于孟宗政的安排完全没意见,虎贲军中都是新兵,跟玄武军相比,还是虎贲军更适合守城一些。
“示敌以弱一事,我会见机行事。虎贲军都是新兵,正常守城即可。”孟宗政又叮嘱了一句。
郝大通颔首道:“末将明白,新兵纪律不够,若是玩佯败那一套,反而容易出事。”
“郝将军能理解就好。”孟宗政见郝大通如此拎得清,也松了口气。
“那末将择日就领军进城。”郝大通告退。
郝大通走后,魏大眼撇撇嘴道:“真不懂殿下为何要重新启用此人。先前我在晋阳时曾听父亲说过,当日白莲教在晋阳叛乱,就是郝将军第一个提议弃城出逃的。”
孟宗政摇摇头道:“虎贲军都是新军,成军不过三个月就要上战场,想要带好这三万新军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观郝将军人情通达,由他带虎贲军最为合适。这就是殿下的厉害之处,人尽其用,有高祖之风。”
“给将军带,难道就带不了吗?”魏大眼反问道。
孟宗政大笑道:“若是带一年后上战场,我自问不输任何人。但若是只带三个月,那我可能还真不如他。”
魏大眼听孟宗政这么说,不再争辩:“将军说是那就是,反正我老魏只要有仗打就行了。”
孟宗政大笑着摇摇头:“这次可能要你打一打憋屈仗了。”
第二日,郝大通便领着虎贲军进了沧州城,接管了沧州城的防务。
几日后,张畴也领着大军经无棣县北上,兵临沧州城下。
与毕再遇一起看了沧州城以及孟宗政大营的防务布置后,张畴与毕再遇回中军大帐内议事。
“德卿,今日看下来,你有什么想法?”张畴发问道。
“小王爷,孟宗政的大营与沧州城互为犄角,且营防布置极为扎实。想要攻破沧州城,恐怕不简单。”毕再遇对孟宗政的布置大加赞扬。
张畴熟悉毕再遇的性子,说起军务总是先抑后扬,不虑胜,先虑败。
“德卿,你就别卖关子了。孟宗政再厉害,德卿也不比他差。”张畴笑道。
毕再遇捋捋胡须,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