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天清晨。
面容姣好的青年穿着一件领口扣子都崩开的衬衫坐在床上,阳光打在他颈后微肿粉润的腺体,上面新鲜的牙印更是为他平添了几分诱惑。
他慢条斯理地解下仅剩的几颗纽扣,缓缓脱下衬衫,露出里面莹白如玉的肌肤。
青年身型劲瘦有力,臂膀和腹部可以看出清晰的肌肉轮廓。身下黑色的被褥衬的青年本就白的皮肤更加清透。
这是一个任谁看了都会说不出话的完美躯体。
可下一秒,躯体的主人拎着脱下的衬衫,一把甩在了蒋沧面前,说的话也毫不客气。
“蒋沧,你从小到大是不是没解过衣服扣子,全都靠扯。”
“托你的福,我最后一件衬衫终于也报废了。”
蒋沧的目光扫过苍蓝,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尖:
“是你让我快点…我也控制不住。”
或许是两人待在一起久了,苍蓝对蒋沧越来越不客气。
听蒋沧这么说,他直接扑了上去,一手摘掉蒋沧的眼镜,一手按着他的脖子将他按倒在柔软的大床上。
紧接着,苍蓝翻身而上,给蒋沧来了一个床咚,脸挨得极近。
“蒋大委员,你时不时欠…”
苍蓝突然噤了声,凝视着面前人冷峻的五官,他突然发现这好像是第一次在他清醒时两人靠得这么近。
蒋沧一动不动的躺在他身下,如墨般的眸子里都是他。笔挺的鼻梁,抿着略薄的唇瓣…
他之前没有看错,蒋沧的这张脸,很帅,很合自己的胃口。
两人在家里独处时从来不会收敛自身的信息素。
现在空中的栀子花信息素又和绿檀木信息素勾搭在了一起,你侬我侬。只是不知是信息素的自发行为,还是主人们心中所向的具象化。
两人不约而同地向着对方缓缓靠近,就在唇即将贴在一起时。
“叮咚~”门铃响了。
苍蓝惊醒,他这才发现自己与蒋沧呼吸相交,马上就要亲上了。
可这又不是自己犯病时必须索取信息素的行为,他是…疯了吗?他竟然想要去亲蒋沧,亲一个alpha?
苍蓝直挺挺坐起身,语气不自然:“你…门铃响了。”
被打断的蒋沧相当不爽,起身黑着脸去开门。
“蒋沧哥哥。”
看当他看清门外人的时候,他的脸更黑了,声音冷硬:
“我记得昨天好像警告过你,郑嘉散。”
门外的郑嘉散手里拎着一个纸袋,脸色发白,神情惶惶:
“不…不是的,蒋沧哥哥,是蒋爷爷让我来的。”
提到爷爷,蒋沧的面色稍缓,但对待郑嘉散的态度还是连陌生人都不如。
“什么事?”
郑嘉散递出手里的纸袋:“这是蒋爷爷让我带给你的衣服,说是天气冷了,让你多穿一…”
“他是谁!”
蒋沧背后,一个身影从客厅里游荡过去进入厨房,被郑嘉散看了个正着,一时间没有收住语气,质问出声。
蒋沧皱眉挡住郑嘉散看向屋里的视线:“你看错了,没有人。”
话音刚落,苍蓝就从厨房里溜达了出来,手里端着一杯水,尴尬地与郑嘉散四目相对个正着。
而且苍蓝见郑嘉散那含冤带恨的眼神,总感觉自己像是一个被原配堵在婚房里的小三。
郑嘉散指向苍蓝:“没有人…那他是谁?”
蒋沧:“……”
“就算有人,也与你无关。”
说话间,蒋沧微微俯身拿过纸袋。
他衣服的领口有些大,一俯身锁骨往下暧昧的吻痕咬痕都落在了郑嘉散的眼里。
郑嘉散顿时整个人都不正常了,胸腔里名为嫉妒的火焰越烧越旺,终于在蒋沧没有再看他一眼就将门关上时彻底爆发。
他没有选择大喊大叫,也没有像往常那样乱砸东西。
他看似平静地打了一个电话,电话那头女人声音娇媚:
“郑少,这次又想要什么样的货,人家都能为你找到呢。”
郑嘉散;“男oga,高一点,学生,遮住脸,名字叫苍蓝。”
女人:“好,不过郑少这次下手记得轻一点哦。我这里都被你弄残很多小可爱了,这赔偿更是…”
郑嘉散眼神阴狠,握着手机的手用力到指骨发白。
“别废话,把人给我带来,不然我就先弄死你。”
…
屋内,蒋沧随手将纸袋扔到了一旁的鞋柜上。
苍蓝凑了过来;“这是什么?”
看着苍蓝身上明显大一号的白色衬衫,蒋沧糟糕的心情顿时急转直上,又把纸袋拎了回来。
“应该是我爷爷买衣服的时候也给我随手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