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是披甲武士,无数民夫遍布整个山坡,正不停的开凿山体,搬运石料,犹如白蚁伏于朽木之上,早已将整个山坡蛀蚀成千疮百孔。
冷云一番思索过后,重新摸回湖边营地,趁着一座帐篷内喊声正隆,顺手取了一件又脏又破的衣服,简单换上后,便大摇大摆的走进了营地之中。
此时还留在营地中的人,大多是连夜忙碌,倒班回来休息之人,无人在意衣着同样狼狈不堪的冷云。
而那些巡视营地之人,注意力也皆在营地之外,视线而后扫过营地内,只要没有看上去特别扎眼的事物,便不会多加留意。
冷云则借机伪装成劳累的农夫,步伐沉重的在营地内闲逛,很快便注意到一座看起来格外大气的帐篷,寻了个四下无人的空档,便闪身溜了进去。
帐篷内一尘不染,没有充斥着整个营地的汗臭味,布置的更像是一座中军大帐,有帅案,有地图,还有空置的兵器架,看起来少了一柄单手佩剑。
冷云走到帅案之前,仔细观瞧上面的地图,正是标注着工程进度的白头山图。
除此之外,地图旁便只剩下了一封书信。
信封之上并非新罗文字,而是端端正正的楷书。
冷云拿起信封,轻声念道:“鬼臾区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