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这才敢问:“洲哥儿,你这是出了什么事?”
陆之洲不愿意将自己丢脸的事说一遍,烦躁的摆摆手:“母亲还是担心三妹妹出嫁的事吧!”
徐氏听罢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怎么了?难不成是他们姓阮的又反悔了?看我不去找他们算账!”
陆之洲见自己母亲这般粗鄙无知,不由得在心里恨道——自己天纵英才,怎会有这样的老母?
陆之洲在徐氏面前懒得再装,挂起脸就说:“不是的!哎!无知妇孺,同你说不清!我若不是得你这样的娘,早就平步青云了!”
徐氏闻之一愣,旋即捶胸顿足地大哭:“我的儿啊!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混账话来?当年若没有我与你妹子在乡间做活供你读书,你……你能有今天这样的日子吗?我好不容易才从老家回来,你却连一句话都没问过我过得怎么样!你那个黑心肝的媳妇儿,派了人在老宅可劲儿地欺负我,天天不给我饭吃,我……我都饿成什么样了!”
若在平日,陆之洲只要听到徐氏说起从前的事,就会觉得有些愧对于自己的母亲与妹子,天大的气也都能消。
但他今日身心俱疲,也懒得再劝,口气不善地说:“娘,你怎么又翻旧账?罢了罢了,我懒得同你争论,我就问你,三妹妹的嫁妆你打算怎么办?”
徐氏表情变得古怪,收起了假哭的眼泪,又跟着坐下来,讨好似地说:“儿啊,我这不是说到了伤心事才会这样的嘛!欸你怎么突然会问我这个?你妹妹虽说是嫁过去做妾,但咱们自然也不能让人小瞧了去,我寻思给你妹妹添五十两做压箱底……”
陆之洲眉头当即拧了起来:“五十两?你就给三妹妹出五十两?那她的嫁妆呢?”
徐氏讪讪地说:“妍姐儿的嫁妆……不是还有你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