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京哥哥,你也不受皇帝宠爱,为何对他拥趸至此?”
“那是皇帝,那是我的父皇!”
“皇帝就可以随意决定我的生死?”
陆谵一时被愤怒冲昏头脑,怒道:“他的确做错了,但他是九五至尊,是万民之君,你既食君禄,难道不该为君分忧?”林羡玉愣住,“扶京哥哥.....
陆谵反应过来,连忙握住林羡玉的手腕:“玉儿,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误会。”
林羡玉把手抽回。
他难以理解,“本来一切的根源就是皇帝和嘉屏,他们凭什么安然度日,而我在这里受尽煎熬?我不要北境的百姓对祁国再生仇恨,所以,皇帝和嘉屏必须受天下唾骂。他望向陆扶京:“扶京哥哥,你带着赫连洲的兵马回去镇压邓烽,自可以建功立业,博得声望,难道你不想趁此机会继承大统?”陆扶京沉默良久,然后冷笑道:“玉儿,你觉得我是卖父求荣之人?你以为
林羡玉怒道:“扶京哥哥!”
“玉儿,我知道你想要天下太平,在你的想象中,祁国已经民不聊生,而北境会在赫连洲的治理下重回盛世景象,所以祁国人都会心向往之,赫连洲再南下时,祁人纷纷拜伏,拥护赫连洲为新主,然后赫连洲不费一兵一卒,就成了天下共主....是这样吗?”陆谵的眼里第一次有了几分轻蔑的笑意,“也许他可以做到,也许不到十年,甚至是五年,他就势如破竹地冲过来了,但是我会和他战到最后。
林羡玉怔怔地望向他。
陆谵望向走到门口的赫连洲,说:
“哪怕战场上只剩我一个人,我也要为祁国皇室的尊严,拼死战到最后一刻。”
他又望向林羡玉,这些日子以来的压抑、嫉妒和面对赫连洲时的无能为力,全都涌了上来,他竟口不择言:“玉儿,你实在太天真了,若有一天你的愿望实现了,祁国的史书会这样记载一一世子林羡玉,受北境所惑,卖国求荣,诱敌入关,致使大祁亡国。林羡玉往后踉跄了两步,心悸难忍。
他猛然躬身,捂住胸口,赫连洲走上来抱住他时,他下意识地推开了赫连洲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