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大家心里都有些难受,徐莲花是一个人,但不仅仅是一个人,香叶山里,京城里,有许多和徐莲花一样的女子,可是他们却无能为力。
烧好了饭,大家帮着七手八脚将饭菜都端上桌,赶紧吃饭。
吃完饭,众人也不讲究,就在客厅里打个盹,稍微休息一下等天亮。
本来是想让崔笑进房间跟徐莲花睡一会儿的,但步长北想想觉得不太安全,也就罢了。
好在崔笑也不矫情,以前出外勤的时候,也不是都有宾馆就地,哪儿没睡过。老乡家里,野地的帐篷里,这都有个屋子遮风挡雨,算不错了。
第二天天亮,依然不是回锦衣卫,而是回山南村。
不过这次还留下了两个人,在这里好好的收集一下夏勇捷干过的事情,包括找出常跟着他混的几个小弟。
不做就罢了,做了,就要做的干净。
香叶山的这股歪风邪气,一定要彻底清除。
两个人足够了,要是两个锦衣卫治不了几个混混,那就可以收拾收拾回家卖红薯了。
夏勇捷和徐莲花都被带去了山南村。
现在嫌疑最大的是夏勇捷,那么他这条线上的所有人,都要一个个的查清楚。
他既然说,他今天上山是和寡妇劳吉月私会,那么劳吉月就是他的不在场证人。
这种不在场证人是见不得光的,所以他不愿意说出来。
但做了就做了,要么杀人,要么私会,好事儿不能叫一个人占了。
众人又回到了山南村,去找劳吉月。
劳吉月的丈夫在成亲后没两个月便出意外死了,她就成了寡妇,也没有孩子,和公公住在一起。如今也不大,守寡多年,也不过二十七八,身材婀娜,风韵犹存。
寡妇门前是非多,不管有事儿的,没事儿的,都容易被说闲话。
步长北带人就过去了。
劳吉月正在院子里喂一群小鸡,一个老者在旁边坐着,用竹条编框。
山中有许多竹林,竹子砍下来,劈成竹条,可以编制各种物品。村里许多人在闲暇的时候都会编织竹筐竹篮什么的,等攒了一些拿去城里卖,换一些生活用品。
看见有人来,老人停下编织的活儿,劳吉月也奇怪的看了过来。
确定这一群人是来找自已的,站在了自家院子门口,劳吉月疑惑的过来开门。
“你们是什么人,有什么事吗?”
奚乐山道:“我们是朝廷锦衣卫的人。”
劳吉月茫然点头,好像听懂了,又好像没听懂。
劳吉月的公公也起身走了过来。
“你们找谁?”
“你是劳吉月吧?”奚乐山见女人点头,便道:“就找你。”
劳吉月在围裙上擦了擦手:“有什么事情,进来说吧。”
虽然她只是个女子,但还是懂礼数的,上门是客,这么多人堵在大门口也不好。
“不必了。”奚乐山却道:“有几句话,要单独问你。”
奚乐山他们还是很谨慎的,主要是实在不想弄出,话没说几句,劳家公公儿媳妇就打成一团的情况。
面对凶手,无论再穷凶极恶的,锦衣卫都不会皱一下眉头,那是流血不流泪。但是面对咋咋呼呼,能挠能抓的大爷大娘,心里也是犯怵的。
正规打掉价,不还手挨挠,怎么都闹心。
劳吉月看了一眼公公,点了点头。
她跟着走到了一边,也不远,离院子十来步,差不多就听不见了。
劳吉月的公公倒是想跟过来,但是被拦住了。
劳吉月说:“大人,您想问我什么?”
奚乐山便道:“昨天上午,你在哪里?”
劳吉月想也不想便道:“在家。”
“一上午都在家?”
“在啊。”
“没有出门?”
“没有。”
奚乐山道:“有没有人能作证?”
劳吉月想了一下:“我公公行吗?哦,还有邻居家的婶子……我早上起来,跟往常一样,先是生火做早饭,然后洗衣服,收拾屋子,编了一会儿筐,收拾了菜园子……然后喂鸡,你们就来了。”
山村里老百姓的每一天都是忙忙碌碌的,一刻不得闲。
都是些琐碎的事情,但是家里永远有可以做的事情。
劳吉月补充道:“除非要上山,或者要赶集,不然的话,每一天差不多都是这样。若天气不好,大风大雨的,就歇上两天,对了,我洗衣服都是在村口的小溪边上,很多婶子婆子都在那里洗洗涮涮的,她们都能给我作证。”
劳吉月的公公一个人说话不算,但如果按她这种路程,那确实没有嫌疑。
而且天天去,如果有一天没去,旁人都能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