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笑想回答,觉得不太对。
步长北想回答,也觉得不太对劲。
外面奚乐山又敲起了门:“大人,大人你在吗?”
步长北还是没有回答。
奚乐山想了想,恍然,对呀,这是大人的房间没错,但是这一段时间为了安全,大人和小崔换房间了呀。
我怎么没想明白呢?
奚乐山拍了拍脑袋,然后走到了另一边,继续拍门。
“大人,大人你在吗?”
房间里依然一片安静。
步长北的房间没人回答,崔笑的房间里也没有人回答。
奚乐山是真想不明白了,然后他又拍了拍脑袋,来了一句:“难道他们俩背着我们偷偷出去私会了,啧啧啧,啧啧啧……”
奚乐山这一连串的声音,简直能想象出是怎么样的摇头晃脑的。
步长北和崔笑的脸都黑了。
然后步长北忍无可忍的说:“别喊了,就出来。”
他利落的弯腰,脱鞋,拿起鞋子,上床,从这张床爬到另一张床,然后戳了戳崔笑,给了她一个眼神。
还不回你自已的窝窝里?
已经惊呆的崔笑反应过来了,连忙爬回自已的床上,然后关上暗门。
做完这一切,崔笑抱着被子坐在自已的床上,暗搓搓的想,奚乐山知道的太多了,是不是应该弄死他?
又想到,在姓秋的被抓之前,她和步长北都要保持这种奇怪的睡法,她从自已的房间进去,睡在步长北的床上,然后一大早,再爬过去,从自已的房间出门。
就算现在不是夏天,是冬天,一早一晚的来回爬,也是很奇怪的,难免就撞见今天早上的情况。
但一时也没有办法,只好下次开暗门的的时候喊一嗓子先。
步长北下床,穿鞋穿衣,然后从自已的房间走了出去。
奚乐山看看这边的门,又看看那边的门,有点糊涂。
“不对啊。”奚乐山看着步长北开门出来,疑惑的往旁边看了一眼:“大人你刚才的声音是从这个房间里传出来的啊?”
奚乐山的耳朵还挺好使的。
就是心眼有点实。
步长北面无表情的说:“你听错了。”
奚乐山觉得自已不会听错,可是步长北说他听错了,他也不敢反抗,只好承认:“我好像是听错了。”
然后崔笑也从自已的房间里出来了。
如果说奚乐山看步长北的眼神还不敢放肆的话,看崔笑的眼神就不一样了。
不是那种放肆,是那种放肆。
呦呦呦,啧啧啧,小崔啊小崔,你嘿嘿嘿……
崔笑送给奚乐山一个白眼,去伙房吃饭。
一边吃饭,一边听奚乐山报告。
昨天晚上,方家果然按照原来的计划,闹了起来。
方老爷也是狠的,他说,舍不得孩子套不狼,想要把秋家的人给引出来,就要下狠药。
昨天晚上,方家的库房失火了。
闹哄哄的,进了贼,丢了许多东西。
方家失火的消息已经传来了,方老爷说,旁的都不重要,最宝贝的是丢了一样宝贝,是一串紫檀手串,那是祖宗的遗物,非常非常重要。
因为锁死在一个盒子里,盒子外面做了防水防虫防火的处理,所以绝对不会被烧坏,一定是被人趁乱拿走了。
如今出价白银五万两,寻找此物。
和紫檀珠手串一起丢失的,还有十几件东西,这些都罢了。
若是有人能到这一批失物,紫檀珠手串送回即可,其他可以相送,或者,在库房里任选三件宝贝相送。
这消息是广而告之,贴在京城的墙上的,贴了不少张,让大家都能看见,贼人无可遁形。
消息贴完,就开始等。
因为方家贴的失物里没有白玉珠,所以如果秋老大或者秋老二看见了这个失物告示,一定会松一口气,白玉丹还在方家手里。
他是不会去方家偷白玉丹的。
都是善于用毒的人家,方家又刚遭过一次贼,一定加强了防卫,想要从他家里偷东西,不容易。
而因为此,本来约定五日之后的拍卖,也往后延迟了。
这一延迟,就意味着秋老大想要在拍卖上以物易物的换到自已要的东西,就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如今他最好的办法,就是找到贼人,帮方家找到丢失的紫檀珠手串,然后拿去换白玉丹。
昨天的贼人,方家说依稀看见了长相,如今大概的画像也贴在城门口,进出城的人都会注意一下,他们不敢出城,自然还留在京中。
其实这画像不是别人,是崔有的手下。
没办法,这真不是欺负崔有。
主要是他们扒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