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婶看着秦岚愣住的样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兰兰，我没说你不好的意思，就是吧。”
秦岚看出来李婶有话还没说完，就顺势开了口：“你是我干妈，有话就直接说吧，我相信干妈。”
李婶放下粥碗，伸手摸了摸小女孩软软的头发，微弯下腰，凑到秦岚面前，小声说：“你喜欢爸爸还是妈妈？”
小女孩听到问题，呆了一瞬，这是小孩子都必须经历过的一个问题吗？没想到她秦岚在这个世界终于体验到了。
秦岚在李婶的目光下，飞快地回答了后一个答案，这还用选吗。
李婶露出果然如此的笑容，随后又问道：“那你愿意跟着你妈妈生活吗？”
秦岚猜到了，李婶可能是想让李芳和秦山离婚，这很正常，任谁看到自己的好姐妹所托非人，还遭受家暴都忍受不了的。
不过这在这个年代还是一件大胆的事情吧，秦岚不确定李芳会不会被人议论。
但是让秦山继续跟她们保持着一家人的关系，这不公平，不论是对李芳，还是对已经死去的秦兰。
想到这里，秦岚开口道：“我不是一直这样生活吗？”
这次轮到李婶愣了一下，随后脸上不住地露出了笑容，重新拿起碗给小女孩喂粥，“好孩子。”
“等下需要你打个前锋，就说刚刚你第一个回答我的问题就好。”
“为了你这一声干妈不白叫，我一定会说服你妈妈。”
“说服我什么？”李芳从门口进来，手中提着一个热水瓶。
李婶瞧见了，连忙放下手中的东西，快走两步把李芳手上的东西抢过来，没好气地说：“说你不珍惜自己的身体，这热水瓶等会叫我拿就好了，哪用麻烦你这个病人。”
李芳嘴角微勾，打趣道：“我这不是还有一只手能动吗？等下麻烦你的事多了，你可不能嫌我烦了。”
李婶把热水瓶放在桌子上，背对着李芳，对小女孩眨了眨眼睛。
秦岚犹豫了一会，嘴唇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