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游野是不是暗示什么,单闲都只当没听到。
吃过晚饭后,游野又一同上了车,送他回家。
这一次游野不是在车上没下去,反而是把单闲送到了家门口。
单闲有几分无奈,但还是遂了他的意。
只是两人到门口时,单闲还在低声跟游野说话,让他好好吃饭、按时吃药....要过年了,单闲明天和单若水要回老家那边祭祖,最少也得一周,有可能会在那边过了年才回来。单闲:“那边还有些亲戚,我不好随便走,你知道的。
不要作。
“想我可以跟我打电话,打视频,只要你打了我就会接。”
单闲是真的很难放心游野:“知道吗?”
游野眨巴了下眼,喜欢单闲的叮嘱和关心,喜欢到不行,心脏都软化了:
“嗯嗯!”
他还想说什么,楼道内就响起了隐约的脚步声,两人微顿。
之后就见单若水走了上来,见到他们,单若水也怔了下。
游野的手无意识地攥成拳头,
主动打了招呼:“阿姨。
单若水笑笑:“送单闲回来啊?”
她看了看时间:“还早,要不要进家里坐一下?”
单若水说着,还媵了单闲一眼:“干嘛让人在家门口站着?罚站啊?”
单闲:“...."
游野维护:“本来是打算说两句话就走的。
是真的不一样了。
单闲看着游野,心道。
虽然游野的声音仔细听还是能听出来几分紧张和轻颤,但比起之前来已经大不相同了。
不仅能主动跟人说话了,思路还是清晰的。
单若水见他护着自己的儿子,停了下后,本来对游野最后一点的不满意也消失了。
“进去说话吧。”
单若水轻声:“到家里慢慢说。”
游野却把拳头攥得更紧,甚至还看向了单闲,仿佛在寻求单闲的意见。
单闲有些莫名,偏偏头,用眼神问他怎么了。
游野缓缓摇头,嗓子里的干涩蔓延到了心脏。
其实也没什么,只不过是.....年少时悄悄在他们家门口上上下下地徘徊过好多次。
他做梦都想踏足这里面,哪怕以朋友或是学长,再不行以家教的身份也好。
可是他知道单闲家里没钱请家教,都是只能以物换学习,实在不懂的就拜托楼上的老师,再不行就到学校里问遍学校的老师。他又没有勇气主动拦下单闲跟他说他可以教他。
单闲开了门,顺便还开了灯。
他们家不大,九十多个平硬生生隔了三间卧室出来。
因为当时单若水想要生两个孩子,最好是一儿一女,儿子是哥哥,女儿是妹妹。
那时她还与单闲的父亲商量好了,儿子跟她姓,女儿跟他姓。
因为单闲父亲的姓“花”。
走进来后,游野就忍不住勾住了单闲的手。
单闲回头看他,走在最后头的单若水也很清楚地听见了游野的一句喃喃:“我要是能住在这里就好了。”游野是真的很喜欢单闲家。
虽然这边社区都是老房子了,从外头看脏兮兮的,但是单闲家里收拾得特别干净漂亮,地砖也是米白色带点纹理的,屋子里面没有半点老旧的气息,甚至到处都充满了生活的味道。窗台养着的几盆多肉和薄荷,还有摆在鞋柜上方便出门收拾一下自己的镜子、清口糖,还有贴在墙上挂钥匙的挂钩,看着像是手工做的一个木雕,自己钉上去的,是一个鹿角的模样,估计是单闲自己做的。常用的鞋子就摆在外面,也不会说一定要收在柜子里面整整齐齐,拖鞋散在地面,客厅还挂了圆钟在滴滴答答地走秒,窗台的窗帘底色是白的,但是上头绘了很漂亮的山水图。游野大概也能猜到,是单闲画的。
而且这个家里,墙上都有不少大大小小的“画作”。
单若水没想到游野会来这么一句话,她一时间都接不上话来了
主要是游野显然是个少爷,她倒没有担心过游野嫌弃他们家怎么样,要是会,单闲就不可能会喜欢这个孩子,但是想住进他们....单若水默了默:.....闲闲
她跟单闲说:“你带游野看看,我去给钟老师送点东西。”
她从冰箱里拿出来自己早上做的卤菜:“钟老师和霏霏才从医院回来,还没吃饭。”
单闲说好:“姐她今天加班吗?”
“加班。"
单若水道:“刚才给我打了电话,有个比较麻烦的警,还要等人来调解,估计要凌晨才回。
游野是知道单闲多了个姐姐的,单闲跟他说过何竹的事。
何竹的父母也是警察,只是早早牺牲了。
然后何竹将国家发的所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