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为,我要证明自己其实不是笨蛋,不应该送。可是,我又觉得,我们又不需要被普世价值观裹挟,于是还是坚持选了巧克力。
不过,我在第二天以整个公寓的名义送,把之前准备好的贺卡也交了出去。
麦考夫当时就收下巧克力,也没有多少表示。不过,在隔天的时候,我们公寓就收到一大箱的礼物,有给赫德森太太一大束玫瑰花,也有给夏洛克和华生的雪茄和红酒,还有给我五件换季衣服和用在雨季穿的防水防风外套。我在把衣服放在衣柜的时候,发现里面还有一张卡片。
卡片上有非常漂亮的花体字,跟印上去的一样,但是我判断应该是手写的,因为没有人会在一张小卡片上印一句——「上帝都不知道,在你的脑袋里,会孵化出怎样怪异的蠢事」。
这确实是夏洛克的亲哥了。
可我觉得那会开始,我和麦考夫好像熟起来了。
此刻,他坐在小客厅的沙发上,交叉放在膝盖上的手掌透露着一丝严肃。他明明是坐着的姿势,却有种睥睨天下的气场。
更重要的是,我刚好还穿了他送的白毛衣,更显得有种拿人手短的感觉。
麦考夫仰头望着我的方向,平淡冷静地说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无意识背着手,开口解释:“教授说有事情要找我过来面聊,所以我就过来了。”我说完之后,才觉得自己这个背手的动作显得好像太心虚了,很想要把手往前放,可是挣扎了一会,我又把手藏在身后,背着麦考夫在抠手心。
“如果是和教授有学术上的商讨,你为什么还要专门洗个澡,还换件新衣服。”
他不动声色地说出这句话,我突然感到自己像是被他当中剖析一样。
我下意识地往门外望了望,心里有点无助。
怎么,对于「提前洗澡」这种小事,大家都要想那么多呢?
我突然发现麦卡夫他们偶尔也会跟在漫画的弹幕一样,会过分解读我的行为。明明我什么都有做,我也没有做很奇怪的事情。
我一五一十地解释清楚,“我怕晚上回去会晚,所以先去洗澡而已。”
虽然我自己都觉得我在讲一件很无聊的事情,但是我确实平常就有每天洗两次澡的习惯,只是想要不浪费时间,提前做晚上的事而已。
果然说完之后,麦考夫对我露出很无语且无法理解的表情。我也不在意,反而下意识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洗了澡?”
难道是因为我身上的衣服看起来太干净了?
我明明头发都已经干了。
“就是我们现在这个距离,你身上传过来的夏洛克的味道太重了。”麦考夫很平常地说出了一句很炸裂的话。
我下意识地想嗅一嗅身上的味道,完全不知道夏洛克到底是什么味道。
尸体的味道?
还是化学药剂的味道?
或者是雪茄香烟的味道?
天啊,这样的我一直在教授面前晃悠吗?
“我是说,洗发露和沐浴露的味道。你要么喷了香水,要么是刚洗完澡一个小时,否则身上的味道不会那么重。”麦考夫的语气让我不知如何应对。
我只能跟着沉默了。
这要么是夏洛克用的是持久香型的洗浴用品,要么就是麦考夫是狗鼻子。
麦考夫继续观察我的反应,表情严肃地步入正题:“简单和你讲一句。”
我连忙郑重地看向他的眼睛。
麦考夫便和我道:“兰尼,你记住我一句话就可以。任何姓莫里亚蒂的人都不该是你的朋友,也不该是该亲近的人。你懂我意思的话,现在就可以离开了。”
他这句话说完之后,并不急着起身,而是在看我的反应。
那他呢?
麦考夫在这里做什么呢?
我刚有疑惑,脑海里面很快窜过神夏剧集里面,麦考夫与莫里亚蒂合作的画面。其实,这也可以解释麦考夫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我自然也没必要去询问那他和莫里亚蒂他们是什么关系,只是说道:“我知道了
。”
应完之后,麦考夫果然就不再多说了。
我也非常有礼貌地跟他说谢谢,然后一边想趁早去找莫里亚蒂教授见面,一边反复回顾麦考夫的言行。
我觉得他刚才好凶。
为什么福尔摩斯家的人都那么凶?
教授并没有想到我和麦考夫谈得那么快,结束得那么早。他还站在原来的位置没有动,于是我很快就和教授对上视线,教授习惯性地朝着我微微笑了起来,“结束了?”
“嗯!”
我刚应完,在我背后出没的麦考夫当场冷哼一声。
这声音跟夏洛克简直一模一样。
一时间,我背后全是如临大敌般的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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