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解的看了眼阿幽,但只是一眼。
不想让别人看出端倪。
于是,我在心里问道,“惩罚?为何?”
阿幽神色漠然的倚靠在门口,双手环胸的看着堂屋的一切,好像所有的事情都与他没有关系,道,“首先是为了他私改他女儿命数的惩罚。
其次,你们风家犯禁太多,他身为下一任族长,本来应该不得好死!而他这种为了家人而死的行为,反而是加了他的福报。
还有就是,他以前多次镇杀未曾作恶的鬼,损了阴德,本该有惩罚。”
听完阿幽的话,我明白大伯的死,到底还是受了家族的连累。
若他不是风家的人,就不会是这样的结果了。
大伯母出来准备给大伯烧点纸。
“妈~”
“妈~”
但是刚刚烧了两张,大伯母再次晕倒。
风朗抱起大伯母又进了屋。
直到天黑,我一点东西都没有吃,实在是吃不下。
大伯母如今这样,家里的事情基本都是我爸我妈在主理。
而我们乡里的规矩,死人晚上,需要近亲守夜,其他人,都不能在。
风朗和风肖肖一个大病初愈,一个要照顾大伯母,都没有办法给大伯守夜,三叔的孩子们又没有回来。
爷爷左思右想,最后决定让我给大伯守夜。
当天晚上,因为有点冷的缘故,我断断续续的给大伯烧纸,以此来取暖。
而地府有事,阿幽也没有陪我。
一个人在灵堂待着,说实话,我还是有点害怕的。
半夜十二点,挂在堂屋的时钟响了两声,我抬眼看了眼,心里发憷、
我看向大伯的棺材,心里暗暗说道:都说人死后六亲不认,大伯……你可别吓我。
可惜,除了一阵浅浅的微风,没有人回答我。
正当我低头的时候,我突然闻到一股淡淡的玫瑰花香味,然后脑子一麻,失去了意识。
……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正趴在放着大伯的棺材的长凳多出来的那一截。
看着眼前的棺材板,我吓得一个机灵,连忙起身后退几步。
此时,天刚灰蒙蒙的,还没有完全亮起来。
我的心,噗通噗通的跳得很快。
退到门口,再看了眼墙上的时间,此时,竟然已经是六点,六个小时过去了,我居然睡了六个小时?
不可能!
我再怎么累也不可能在大伯的灵前睡六个小时。
这是怎么回事?
“习习。”
身后,传来爷爷的声音。
我回头,爷爷的身
上微润,发丝上还有雾珠。
“爷爷,你来了……”
等等,昨天爷爷就是在大伯家的吧……
什么叫你来了……
想到这里,我立刻换口,“爷爷,你昨天出去了?”
爷爷点头,“我两点钟的时候醒了,实在是睡不着……想着下来和你说说话,你却睡得很香。
我心里不舒服,就出去你大伯的坟前再检查一下,免得疏漏了什么。”
我‘哦’了一声。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昨天突然就睡着了。”
爷爷道,“给你大伯守夜,你本不该睡,别告诉被人你睡着了,要不然,会被别人指责对你大伯不敬不爱。”
我也没有多想,便点头。
农村这样的地儿,那些长舌妇确实很厉害的。
他们的嘴巴,能杀死人。
然后再无辜的说:和我没有关系哈,我只是说几句而已,再说了,又不是我一个人说的,大家都在说,开个玩笑嘛,不必认真。
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很快,天亮后,来的左邻右舍的人更多了。
他们都是来帮忙的。
我在爸爸的示意下,回去睡觉。
本来我是想说我昨晚睡了,不用睡觉的,但是想到爷爷的话,我还是决定什么都不说
,回去休息一下。
爷爷他们已经算过了,两天后给大伯下葬,说是那天是个好日子。
宜出丧,宜出嫁,宜生子。
我回到家的时候,阿幽正坐在我屋子的窗户前,闭目养神。
“回来了。”我简单的打了声招呼。
阿幽浅浅的回应,“嗯。我见过你大伯了,因为与你的血缘关系,他洗刷了全身的罪孽,以及被风家连累的因果惩罚。
如今,正在酆都城接受洗涤,等完全澄净了,再去投胎。”
我坐上床的动作一滞,“因为我?”
阿幽点头,“他的自杀,变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