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邵与镇国将军府许久不曾往来,如今找上门,不会是为了外祖父手里的城防图吧?
今日外祖父无事,对君邵来讲,正好是套话的机会。
越想越不安,马车拐进巷子的时候,秦时月叫停了。
“小满,你不用跟着我了,你去联系一下沈立,就说让他照看好镇国将军府。”
“王妃放心。”小满停下,换了个方向而去。
冬至继续跟车。
在寿康宫给太后诊完脉后,秦时月给殿内的花草绿植都做了检查。
太后不明就里:“你这是在做什么?”
“母后凤体金贵,寿康宫的一事一物都要谨慎。”
太后笑着招呼秦时月过去:“前几日哀家还跟白姑姑说,你着实谨慎。”
秦时月蹲在太后跟前:“母后凤体康健,我才放心,回想起回春堂发生的百姓中蛊事件,我还心有余悸呢!”
太后略作思索,似乎懂了秦时月的心思。
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说道:“你放心,无论如何,哀家都信你。若是需要哀家配合,不妨开口。”
秦时月深深一拜:“多谢母后。”
“跟母后还客气?”太后说着,眼睛直往秦时月的肚子上看。
秦时月下意识地避开太后的目光:“母后?”
“若算起来,你与祁烨成婚也小一年了,你这肚子可有动静?”
秦时月额头冒汗,垂眸:“母后,这种事要顺其自然,急不得。”
“哀家就盼着你能再为皇室添一皇孙,增添喜气呢!”
【太后着实没少催生。】
【但是,太后又不缺皇孙,怎么就盯上我不放呢?】
【好尴尬,我该怎么回话?】
【君祁烨,怎么跟太后说的?】
“母后在同王妃说什么?这么高兴?”
说曹操,曹操到!
“宸王殿下!”
宫人行了礼,站到了一边。
“你来的正好,哀家正问到王妃呢!”
君祁烨见过礼,不自觉地走到秦时月身边,拉住她的手:“母后,您就别为难王妃了,这件事确实急不得,待时机到了,自然会有。”
【还好,这男人没胡说八道。】
“你呀!总是用这理由来搪塞哀家。”太后佯装不悦。
君祁烨轻笑:“我们努力。”
从寿康宫出来,二人走在林荫小路上。
微风和煦,撩起鬓边的发丝。
秦时月沉默了许久。
君祁烨有些不习惯:“怎么不说话了?”
秦时月回过神:“只是亲身体验了催生。”
君祁烨叹了口气:“你怎么想?”
【我怎么想?】
【我只是发表一下感慨。】
君祁烨试探着问道:“不如,我们便遂愿了母后的愿?”
“王爷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秦时月眼眸里的光暗了些,随即收敛思绪,“眼下危机未除,我无心考虑这个。”
【不行,这种感觉太糟糕了,我必须要克制住。】
君祁烨眼眸一僵。
宸王府门口,马车停了下来。
“你先回去吧!我在兵部还有些事情要处理,晚上不知要到什么时辰,你先自己用晚膳吧!”
秦时月点了点头。
【君祁烨生气了?】
君祁烨稍稍一顿,还是跟着马车离开了。
冬至跟着伸脖子看:“王妃,王爷是不是生气了?”
“他这个人,向来喜怒无常,阴晴不定,不用管他,我们先回吧!”
秦时月才回到挽月阁,就接到了沈立传回的消息。
说五皇子去沈家,只是如常的拜访,并无其他。
秦时月还是不放心。
君邵在上一世能登基为帝,证明是不简单的。
如今登门沈家,绝非只是简单的拜访。
秦时月继续传信,让沈立盯住了。
上一世,沈家在上战场前,就已经被备受地疑心权力过大。
这一世虽然并未有过多举动,也难免不会在某个节点发生变化。
今天,君邵忽然造访,是她没想到的。
与此同时,三皇子君奕外出办事的时候,说巧不巧的,有遇到了绮璇。
车水马龙之间,绮璇就站在一边不起眼的地方。
君奕回想起了秦时月的话,暗中在身上喷了防蛊的药水。
随即一副纨绔的样子上前打招呼:“之前在宫里碰上,如今又在街上碰到,着实巧合。”
绮璇见到君奕,福了福身子:“三殿下有礼。”
君奕打量着她:“昨儿个还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