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极苦。
虽然穷,但徐母身上的衣裳却浆洗得十分干净,腰板也挺得笔直,见人不多话,旁人跟她打招呼,称呼一声徐娘子,她就点点头,冲着那人抿嘴笑一笑。
今日瞧见贾秀莲,徐母却站住了脚:“秀莲姑娘,已经是二月下旬了,你出嫁在即,为何不在家中备嫁,反倒四处乱跑?这可不合规矩。”
贾秀莲原本苦着脸,徐母一叫她,她立马就殷勤地笑了几声:“庄户人家的姑娘哪有备嫁这一说,徐伯母不知,我在家最是勤快,虽然马上要出嫁了,可我还照样得家里家外地干活儿,伯母瞧瞧我这手,干活儿干得都有些糙了。”
眼瞅着徐母眼里有了笑意,贾秀莲就得意起来。
贾山桃那个丧门星,嘴巴犟得很,一句好听的话都不会说,前世跟徐母闹得很僵。
她就不一样了,她嘴甜,贾老太那么苛刻,她都能把贾老太哄得乐呵呵的,对付徐母,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话虽如此说,可你马上要成为徐家妇,有什么活计该留着到徐家做才是,在娘家你是娇客,就该好好地养着。”
贾秀莲登时就热泪盈眶。
徐伯母这说的才是人话啊!
哪有让即将出嫁的女儿拼命干活儿的,说什么为了她好,分明就是磋磨她。
“秀莲姑娘,我且问你,你的嫁妆绣得如何了?”